这场聚会一直开到很晚,然后大家都去睡觉了,因为是合宿,当然是住一起,并没有回家,但八个女生都是睡在楼上的两个房间里,每张大床上睡四个人,大被同眠,而江离则苦逼地单独睡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漫漫长夜,空虚寂寞冷,这还不算什么,每当他刚要睡着的时候,客厅里的摆钟就开始整点报时,发出“当当”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睁开眼,就会发现窗帘上光影纵横交错,摇曳晃动,组成某些诡异的图案,仿佛鬼魂在起舞,格外渗人。
江离想到以前舒雨桐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座偌大的别墅里,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勇气,同时,也为她感到悲哀,好在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有很多人了,还有他。
忽然,不知怎的,江离又想到舒雨桐对他说过她家的事,她的母亲舒琴,也就是他当初在舒雨桐房间里看到的那个相框内的女人,好像……就死在这座别墅里。
呜呜……外面的寒风似乎更加猛烈了,刮得窗子哗啦啦响,江离浑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起来,突然就看到一道黑影出现在楼梯口,猛地坐起来,色厉内荏地喝道:“谁!是人是鬼!”
“啊——!”来人一声惊叫,显然是被江离吓到了,立刻按开了电灯。
江离看到原来是张娜拉,不由苦笑,暗骂自己大惊小怪,道:“对不起,娜拉,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没关系,”张娜拉摆手道,“对了,你,你还没睡吗?难道是,因为害怕?”
江离挑了挑眉,义正言辞地道:“我当然不是害怕,只是一时没睡着罢了,你呢。”
“我……我想去一趟洗手间,顺便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张娜拉不好意思地道。
江离心中一暖,没想到连盖被子这种事情她都考虑到了,还真是有张娜拉的风格,他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会盖好被子的,你快去吧。”
“嗯。”张娜拉快步走开。
一会儿后,张娜拉上楼去了,江离继续睡觉,但没过多久,他又猛然惊醒,只见一道黑影站在楼梯口。
“是谁?”
“是我,”唐诗诗小声道,吐了吐舌头,“我怕打扰到你睡觉,步子走得很轻,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对了,你开灯吧,不然能看清吗?”江离道。
“没,没关系,看不清才好,不对,我是说,我能看清楚,我夜视很好,属狼的。”唐诗诗快步离开客厅,钻进卫生间里,才打开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鼓鼓的胸脯,暗道,“幸亏没被傻离看见我这样子。”
原来,唐诗诗外面只有上身穿了一件睡衣,并且睡衣还不够大,能隐隐看到内裤的一角。
唐诗诗方便过后,便匆匆上楼去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江离的眼睛才是属狼的,虽然没有开灯,但只要集中精神力,完全能看清,在唐诗诗拒绝开灯的时候,江离下意识地凝神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春光乍泄。
“这次竟然是粉色。”江离嘟囔道,脸颊微微发热。
没过多久,又是一道黑影出现在楼梯口,江离这次干脆不说话,只是凝神看了一眼,原来是艾文静,随后,其他人相继出现,大概是之前果汁饮料都喝多了,才会这样。
不知过了几次,又是一道黑影出现在楼梯口!
江离睁开眼,习惯性地凝神看了一眼,却发现看到的还是黑影,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大骇,想坐起来,却发现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只能躺在沙发上,身上仿佛压着一个重物,根本动弹不得。
那道黑影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缓缓向他走过来,同时窗子被狂风刮得乱响,摆钟催命似的长鸣,只听一道幽幽的女人声音传来:“我好恨啊,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儿,你能对她负责吗?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还是下地狱吧!”
黑影猛然上前,用手掐住江离的脖子,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流泻下来,他想争辩,他拼命挣扎,最终猛然惊醒。
睁开眼,就发现舒雨桐正静静地看着他,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脸颊上,而另外一边,涟漪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一双白藕般的玉手抱着他的颈子。
原来是一场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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