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塔从半空中压下。
在场的宗门弟子都对云辞每次进秘境都会落单的非酋属性存在深刻的认识,云辞在保护罩被砸碎的时候感觉袖子被身边抓了一下。
但是这次似乎有关云辞的落单定律并不存在。
云辞在一片白光中转头看了一眼,很好,不是一个人了,这次身边站着五个人。
沈鸳,宁屿川,红檀,习星渊,还有抓着自己袖子的陆灵佑。
世家和宗门六人组,很奇怪的组合。
云辞低头看了一眼陆灵佑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并没有选择伸手打掉。
靠着物理手段和云辞分为一组并得到默许的陆灵佑原本还挺紧张的,见状也不装了,光明正大的靠近了云辞。
站在云辞身后笑眯眯捏着云辞袖子,头上悄悄冒出一朵花来。
其他四人睁开眼后先是环顾了四周,见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旷不知边界。
随后看到了这组合形式。
红檀虽不认识习星渊,但是她在家总会听说习星渊的名字,自然也是知晓他性子的,见到自己和习星渊一组后抖了抖身子,不留痕迹的朝着云辞靠近。
沈鸳和宁屿川本就对云辞和习星渊并不熟悉,见此也没说话的打算。
六人的组合一时竟然没人先开口。
毫无疑问几人一定是在塔里,只是周围全是空旷寂静的一片,连塔身都看不见。
云辞铺开神识,方圆十丈也算挺宽的地界了。
神识所经过的地方并没有生物,于是她咳了一声,率先打破尴尬的场面:“这个塔,把我们罩在里面是单纯把我们困死?”
有人开了口,自然就有了话题。习星渊也在闭目放出神识,闻言笑了一声:“若是只是困住我们,应该不会还要分组。总不能好心分组是为了死之前有个伙伴解闷吧。”
一句话把好不容易抬出来的话题干沉默了。
宁屿川抱着琴在沉默中替大家尴尬,心想实在不行我给大家弹个琴。
几人不太熟,自然没有话题聊。
沈鸳倒是看到了陆灵佑头上的花,啧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把她头上的花拔了。
云辞瞥见沈鸳袖中飞出一只翠蓝鹦鹉,挥着翅膀围着陆灵佑喊花盆。
“咦?”云辞伸手掐住正在飞的鹦鹉翅膀,不由问道,“这鸟,怎么骂这么脏?”
阿宝正挣扎着,看到云辞的脸后突然闭上了嘴,歪着头在云辞手腕上蹭了蹭。
几人似乎在一张鸟脸上看到了娇羞。
习星渊走过来抬起扇子轻轻敲了阿宝的头,语气带着笑:“还是一只看见女孩子走不动道的鸟?”
沈鸳难得沉默。
倒是宁屿川开了口解释道:“这鸟是阿鸳养的,从小就这样,所以取名叫阿宝。”
知道阿宝名字由来的几人沉默,但是云辞和习星渊却不知道。
所以云辞也问出口:“阿宝是宝贝的意思吗?”她记得小孩子都曾经宝贝过一些事和物。
沈鸳则伸出手掐住阿宝的脖子从云辞手里接过阿宝,闻言摇头,想到名字的来源语气有些飘:“不是。我们那边有个方言。”
在云辞的目光中,沈鸳心想着把阿宝洗干净煮来吃算了,但是话还在继续:“形容憨傻的叫做宝气,所以叫它阿宝。”
阿宝掐住喉咙被物理性闭麦,知道这只鸟曾经做过的事的几人也全都闭麦。陆灵佑拉着云辞的袖子在一旁悄悄解释:“阿宝捡来的时候就会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骂人的很。曾经有次我们溜出去玩的时候隔着一个墙和外面聊天的老妇们骂了一下午。”
凡尘间街头聊天的老妇本就喜欢聊一些家长里短。
本来偷偷跑来人间玩在墙另一边的沈鸳几人还听的兴起,在老妇们开始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时几人就选择出去逛逛。
小孩子本就心大,倒是忘了还有一只鸟在那里待着。
结果逛完回来,发现阿宝正在隔着墙和那群人对骂,一鸟抵众口,愣是脏的不带重复一个字,还能吵赢骂过数百次街的老妇们。
从此阿宝的战绩在世家出了名。
虽然陆灵佑很小声,但是周围太安静空旷,以至于所有人都听到了。
听完这些习星渊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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