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一早,朱标忙完所有事情,就带着自己的弟弟,来到了国子监听课。
看到朱标到来,任以虚觉得给朱标好好上一课。
朱标不在的这几天,任以虚也只是讲一些算学的课,毕竟有些东西给皇子们讲才好。
“今天我们来讲屠龙技中的权。”
任以虚转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上大大的权字。
“有哪位殿下,可以告诉我,什么是权吗?”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皆是眉头一挑,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这算什么问题?
不过虽然他俩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是这个问题对于他们而言,却并不难回答。
甚至应该说,除了他们父皇之外,简直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论及到权这一方面,除了他们的父皇,以及太子朱标之外,就没有谁的权柄能够比他们更大!
秦王朱樉撇了一眼朱标,朱标对其回以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站起来回答的意思。
随即秦王朱樉便毫不客气地站起来道:“操杀生之柄,以制海内之命,这便是权!”
在秦王朱樉看来,能够决断他人之生死、控制天下之命数的,便是权!
这也是他心中潜藏想要获得的权!
天子之权!
在秦王朱樉说完之后,晋王朱棡也是站起身来,语气铿锵而有力地道:“一言而为天下法,一行而为天下则的,便是权!”
能够让自身之一言一行,而成为整个天下准则的,在晋王朱棡看来,这就是权。同样也是他想要获得的,与秦王朱樉虽有差异,但是最终殊途同归!
燕王朱棣、周王朱橚以及楚王朱桢,都和朱标一样,只是脸色平静,并不作答。
年纪最小的齐王朱榑,眼见其他三个哥哥,都没有起来回答的意思。
当即也是积极地站起来,大声道:“能够肆意妄为、随意而为的,就是权!”
在齐王朱榑看来,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管,也没人敢管的,这就叫做权。
另外一旁暗室之中的朱元璋,已经将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以及齐王朱榑,所说的话语,都默默地写在了面前的宣纸上。
对于三人的回答,任以虚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在黑板上,权字的两侧,分别写上:权的本质,权从何处而来。
而后回头看向太子朱标等皇子,再进一步问道:“那么谁又能告诉我,权的本质是什么?”
“以及权,又从何处而来?”
听到这两个问题,朱标的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
权的本质是什么?
难道“权”不是“权”,还有什么本质可言?
对于这个问题,朱标想了片刻都想不到答案.....
至于自身权从何处而来?
他太子朱标,所拥有着的权从何处而来?
在想到这个问题的同时,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对他而言有些失落。等了片刻,发现没有一个弟弟起来回答之后,朱标站起身来,轻叹口气道:“权的本质是什么,孤不知道。”
“但是,孤的权,来自于父皇。”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标看了一眼在场的一众皇弟,语气平静道:“包括诸位皇弟之权,也都来自父皇。”
只有朱元璋封他朱标为太子,他朱标才有太子之权。
同样,只有朱元璋分封诸皇子为藩王,那么诸皇子才有藩王之权。
所以,他们的权尽皆来自于天子。
另外一旁的暗室之中,朱元璋同样也在思考着这两个问题。
这两个问题,此前他也没有思考过。
权的本质是什么?
朱元璋的眸光,落在几人说过的话上面。
操杀生之柄,以制海内之命,是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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