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双面具后的眸子并无半分波澜,在那些人即将要触碰到她时,周身出现紫色气流将其弹开。
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女孩依旧穿着先前的白裙,白皙的下颌处不知何时刮出一道血痕,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此时她一手执剑,纤细的手腕处戴着淡青色手链。
“救你是因为看不惯大长老作风。”
说着,她另一只手中多出一杆白色长枪,随意丢给他。
“无论何时,都要想办法将武器带在身边。”
说这句话时,女孩扬了扬下巴,眼中尽是桀骜之色。
“谢谢。”
玄知伸手接过白枪道谢,这是从小伴随在他身边的武器。
在被关在这里前,它被大长老夺了过去。
“你受伤了?”
他今天的话难得多了些。
女孩后知后觉摸了摸脸上血痕“与大长老打了一架,无碍。”
她是为了帮他夺回枪才受的伤?
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小人物,不会讲话不懂人情世故,甚至无法坐稳第三把交椅这个位置,只是被家族选上来的傀儡。
而这个女孩有着强大的天赋和能力,甚至在司理堂要压大长老一头,却愿意为他忤逆执法人,拼尽全力护他。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玄知眸色暗了暗,朝着女孩的方向单膝跪地“无论此次能不能出去,今后玄知都愿意誓死追随。”
那天女孩垂眸望着他,他想过她会同意或者婉拒,却不曾想她轻嗤一声“出不去?你知不知道以大长老的手段,只要案子做实你我都得死。”
死?
玄知怔愣在原地,他以为做实的话仅仅只是按律法关起来,受些刑罚。
原来他们要他死。
见眼前少年这样的反应,女孩竟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笑,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安抚的笑“用不着你誓死追随,下次把命看住了就行。”
还有下次?
他永远不会忘记女孩说这句话的神态,就好像笃定一定能救他出去。
后来这个女孩真的将他带出去了,就像一双手将他从黑暗拉出,循环往复的生活被赋予了意义。
那时,他们不光全身而退还让执法人关了大长老一年禁闭。
从此他活着不再为了家族期盼,而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她所说的看好自己的命。
出去后,他就一直跟在思忆身后,想报答那份恩情。
尽管她嘴上赶他走,却依旧在暗暗护着他,教他许多东西。
他在她的教导下一步步成长,再也没有被算计过。
最终他稳住那个位置,甚至凭借鬼差形成一个巨大的信息网,人鬼两界大小事宜几乎全部握在手中。
从此玄长老这个名声打出,再无人敢在他身上动土。
他终于和她一样,强大到任何事物都无法靠近他。后来,他看到过她的许多面。
比如摘下面具后,那副惊艳的长相,七分精致三分妩媚,让他愣了好久。
比如在面对敌人时玩味的样子,眼中是少年人的桀骜。
比如在周围只有他们两个时,她卸下威严伪装,也能笑得如同那个年纪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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