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叛出司理堂,一身保命能力毁于一旦,她预料不到自己的未来,没准哪天就因为什么死在某个地方。
如果现在就这么草率的做决定,是对她自己和宋清承的不负责。
“我这个人对谁都无感,而且我们也才刚认识没几天。”
时笙回答的得明白,她能察觉出宋清承的身体微微一顿。
抱歉,她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
“我知道了。”
宋清承闭上眼睛,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句话后周围再次寂静下来,只能听得见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刚刚说的这么明白,以宋清承这样的长相长到现在这么大应该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示好。
如今在她这里被拒绝,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提。
许久男人才再次开口“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看来他是真的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现在已是后半夜,她现在确实有些困,闭上双眼。
她相信宋清承说过不会做什么就真的不会做什么,就像无数次宋清承相信她一样。
时笙在醒得很早,大概因为有男人在身边睡的不踏实。
宋清承早已恢复往日状态,此时正侧躺在她身边望着她。
而她脑袋下枕的,正是男人的胳膊。
她猛地弹坐起来,轻咳一声“早。”“你倒是厉害。”
宋清承跟着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在男人怀里还能睡的这么安心。”
听到这,时笙轻嗤一声“你是男人吗?”
宋清承却眉峰微扬“我是不是男人,昨天没感受到吗?”
...
他到底要不要脸?
时笙无奈站起身,想到昨天似乎摸到他后背伤口渗出血了,从抽屉中取出一个药瓶。
“伤口我看看。”
这次宋清承听话地转过身,将衣服脱下。
果然,后背的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
时笙一层层解开,里面刚刚好一点的伤口裂开好几道。
她轻叹一声,这孩子的伤怎么这么曲折?
“叹什么气?如果昨天它没让我感觉到疼痛清醒过来,你就遭殃了。”
他承认,在昨晚看见时笙的那一刻,他里理智就全部因为眼前人而丧失。
但将时笙抱起的时候,背上的伤口被扯动,疼痛让他逐渐清醒。
否则他都不敢想会做些什么,那样他和时笙就真的完了。
“我的内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宋清承接着开口。
时笙垂着头,将白色药粉重新涂抹至伤口处“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等墨玄将手头事处理完。”
“墨玄?”
时笙反问“他也会来吗?”
东南西北四方都来帮助蚩尤封印残魂,好像是他们人界的事,与墨玄没关系吧?
宋清承看出时笙的疑惑,解释“古籍欺骗了我们所有人,弄清楚也许更有利于我们现在的处境。”
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将自己算做与宋清承他们几人中的一员。
大约是因为洞穴里这三个人倔强地宁可受伤也不愿意将她送到洛清秋手中的场景。
“当初为什么在树林里想杀我?”
其实她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宋清承的下巴放在胳膊上,望向时笙的眼中尽是笑意“当时发现你已归顺司理堂,怕你会助纣为虐,那可就麻烦了。”
时笙手中力道故意加重一些“不愧是传闻中的继承人,手段果然狠辣。”
“嘶!”
宋清承吃痛地望向她,眸子中满是控诉。
啧,又是这副表情,看来先前潜伏在她身边的样子也不全是装的,
手中药已经上好,时笙让他坐起来,将一卷新的纱布重新缠上。
纱布一圈又一圈缠绕,二人的距离离得十分近,时笙认真为他打好结,抬头再次询问“那当初为什么又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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