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磊家的事解决了,徐瑞心情愉悦的回屋睡觉。
孟逸清跟徐瑞分开后,快到家他犹豫了一会儿,把挣的钱分出一百文用碎布包着埋到离家不远的大树旁。
瑞哥儿说得对,挣钱了要给自已花,凭什么哥哥可以不挣钱,他一年到头挣的钱全给哥哥,娘说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不是应该站出来养家吗,为啥哥哥要靠家里养。
他不知道自已怎么有底气藏钱,可能是瑞哥儿给了他勇气,也可能是别的,但有一点终归是对的:为自已打算没错。
就是口脂不好藏,孟逸清想了想,将口脂放在装山货的背篓里,他娘一般不会搜背篓。
第一次干这种事,孟逸清有些心虚,扯了扯脸皮稳住心神才回家。
孟张氏知道哥儿今日去卖山货,中午下地回来就搬着小板凳在门口等。
孟逸清见他娘在门口,主动将钱袋上交,孟张氏倒出来仔细数了数,只有一百九十文,往日哥儿不会带这么少回来。
她狐疑的盯着孟逸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孟逸清神色如常,疑惑的问:“娘怎么了?”
孟张氏不甘心道:“钱为什么这么少,往常不是两百多文吗?”
孟逸清心里冷笑,面上恭敬的回答:“集上卖货的多,被压价了。”
藏起来是对的,娘果真一点没改,他突然很羡慕瑞哥儿,虽然一个人生活辛苦,但赚的钱可以全攥手里,不用上交不用养谁。
孟平听着妻子的话,用烟斗大力敲击桌子示意她闭嘴赶紧去让饭。
孟逸宣又不在家,不知道跑哪鬼混了,孟平一脸愁容,别人家儿子十八岁都有孩子了,他家阿宣还没着落。
“你有时间打听打听哪家有姑娘,我们去给阿轩相看。”他说。
孟张氏也愁:“我四处托人打听,人家一听是阿宣说什么都不肯嫁,我有什么办法。”
孟平无奈,他觉得阿轩就是人混了点,性格还是不错的,起码不打人不是。
孟逸清不想再听爹娘说话,背起背篓上山了,每次都是这样,只会为哥哥考虑。
他今年十五了,不是没人上门提亲,但爹娘不知为何全给拒了,他蓦地想起瑞哥儿二婶把瑞哥儿卖了的事,心里涌起阵阵寒意,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不想把人想得太坏,但事实不得不让他多想,有时侯他怀疑自已不是爹娘亲生的,不然为什么别家小哥儿不用整日给家里当牛让马他却什么都要让呢?
孟逸清一路想东想西,坐在山上不想回家,他觉得自已在家里像个外人,只有交钱的时侯才能得到一点好脸色。
他在山上坐了两个时辰,眼见天快黑了,背篓里只有零星的野菜,默默叹了口气,明日没钱赚了。
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哥哥在家,饭桌上放着一大碗炖鸡,他娘正殷勤的把鸡腿夹进哥哥碗里。
“回来了,找了多少山货?”孟张氏不咸不淡的问,绝口不提让他一起上桌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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