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群愤怒地嘶吼着,想救下它们的同伴。
可男人杀疯了,不顾身上是否受伤,抓住猴子便死死盯着猴王,用杀戮与树上的猴王对峙。
洛千予觉得太过残忍的同时,也好奇那个包里装的是什么,让男人这般重视。
终于,猴王把布包扔下,再次发出尖叫,猴群四散而去。
男人目眦欲裂,踉跄地冲往布包落地之处,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碰上布包的前一秒,布包已落到石头上,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包里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电台?小型发报机?
反正这类仪器都差不多。
洛千予眼睛微微眯起,联想到几个月前对越国发起的反击战,心生警惕。旋即她又瞪大双眼,好奇地凑到正检查电台的男人身边。
“大哥,这是什么宝贝啊?很重要吗?”
“我怎么看着跟邮电局里的电报机有点像,但是邮电局的有这么大呢。”
洛千予伸出手比划了尺寸。
男人忙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眼也没抬地说:
“是差不多,我就是县邮电局的正式工。”
“组织发任务让我到附近山里查信号,谁知道碰上那群该死的吗喽,唉……坏了。”
他拿着掉落的零件,愁容满面地在洛千予面前抖了抖。
“同志,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南河大队?帮我传句话,我给你两块钱,怎么样?”
洛千予眨巴着杏眼,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会是特务吧?跑到南河大队传句话就给两块钱?”
“大队长开会时说,要小心敌特分子伪装成工人,还要警惕糖衣炮弹。”
“怎么跟特务扯上关系了?”男人站起来,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我有工作证。”
他把工装的全部口袋都翻了出来,然后一拍大腿:
“坏了坏了!被那些吗喽追得我,工作证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同志,你得给我作证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说着把从口袋里翻出来的一团票子递到洛千予面前。“这里应该差不多有一百块,你都拿去。”
“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活,这工作可不能丢哇,同志你就行行好。”
他大约三十多岁,脸上挂着血迹,一身脏污,却没掩盖住老实纯朴的模样,与他刚才对猴子下手的狠辣判若两人。
洛千予犹犹豫豫地问:
“这些钱都给我?你要传句什么话?”
男人面上一喜:
“你到南河大队找他们书记钱旺,就说是杨正安让你找的他。”
“替我告诉他,我在牛尾山被该死的吗喽追,把东西摔坏了,我没办法联系领导,让他帮忙递话。”
“你这么说就行,我还得继续工作,争取将功补过。”
洛千予点头,朝他伸出手:
“这事我能干,先付钱。”
杨正安再次把揉成一团的钱递给她。
她伸出手,却没有去抓那团钱,而是直奔杨正安的手腕。
不料,杨正安的反应比她想的激烈,刚被她握住的手腕一翻,五指成爪,向她的肩膀抓来。
洛千予闪避开,勾起唇角,眼里闪过兴奋的光与他缠斗在一起:
“我觉得应该让派出所的公安帮你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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