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陌陌正怀疑燕赤霞的身份，那边悠悠醒来的张小启则直接怀疑人生了。
他看着眼前的林牡丹。
这是……聂小倩？
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操蛋程度有了一定认识，但毕竟终结者都能跑来和动漫人物决斗了，沈陌陌都跟马良学起画荷花了，李艳艳都当上女儿国的女王了……
所以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再刷新他的认知了。
然而，眼前这个漂浮着的不男不女、浓妆艳抹、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白色连体衣的鬼，竟然是聂小倩？
这特么的太辣眼睛了吧？
选这么个人当女主角的导演等人……他们有没有计算过影院观众的退票速度？能不能上世界纪录？
不不不，应该统计一下当天能卖出去电影票，看看能不能破最少票房的纪录？
“你醒了？”林牡丹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古怪的男人，其实有点不想开口的。
不为什么，就为他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她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似的，让她很不爽。
只不过，给点面子沈陌陌，她忍了。
张小启迟疑了好久，终于开口了：“你是聂小倩？”
他明明记得当初见的女子不是这个样子……莫非这女鬼会幻术？刚才那个模样是幻术？
幻术是干啥的？迷惑心智！
莫非我被迷惑了，被这女鬼抓住了？！
有这个可能！
张小启环视一下四周，月色瘆人，满目荒凉。他忍不住把身子往身后的墙根靠了靠。
林牡丹一看他这副全神戒备的样子，气得牙痒痒。
“白痴！”林牡丹咬咬牙说完这一句，也不多看张小启一眼，转身晃荡去了。
沈陌陌是叫她保护人，但是人醒了，看起来很精神，就没她什么事了是不？
林牡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待林牡丹离开了，张小启才有胆子站了起来，把周边环境看得更仔细一点。
他摸索了一下靠着的墙壁，不是一般的墙壁，最起码不是建民居用的材料。
像个寺庙。
寺庙？
张小启心一惊，赶紧跑到侧面看了看。
朦胧的月光下，兰若寺那个破败的门面他还是记得的。
就是，他如何被女鬼抓住，这个流程他不大记得了。
脖子有点痛，看来那女鬼下了点力度。
至于那女鬼为什么走了？
张小启解释为看自己一脸正气、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女鬼自知在他身上吸不了阳精，便知难而退了。
看来吸取阳精，也是要你情我愿的样子……
张小启在寺庙外面寻了一遍，没发现沈陌陌等人，寺庙他没敢进去，但是在门外就这那灯火看了看，没瞅见里面有人。张小启潜意识认为这几人也被抓了，而且不是同一批人。
真没想到，这么个地方，鬼还真多。
这么想着，张小启又觉得身边凉风习习，鸡皮疙瘩转眼就起了一身。
反正他也帮不上忙是不……张小启这么想着，凭借记忆中的路线，成功地找到了当初赶来的牛车。
他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坐上去，唤醒了沉睡的老牛，轻车熟路地原路返还。
一路上，他不住地喃喃自语：
“我得回去，还牛车，把李艳艳的尸体给偷出来藏好。嗯，我很多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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