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踏出民政局,秦莫就收到消息,打电话吩咐李淮左立刻回家。
秦宅,书房。
秦昭和秦晔都站在一旁,李淮左进门反而随性地坐在秦莫对面。
秦莫开门见山:“说结婚就结婚,现在说离就离,你是把婚姻当儿戏吗!”
“不就是我没了一个老婆,咱们家也没什么损失啊。”
他玩世不恭的语气,尾音却带着低落。
“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淮左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面的黑檀木毛笔山,似乎早上刚离婚的并不是他。
“婚前协议人家也老老实实地签了,什么都没拿走,您有什么可生气的。”
说完,他不动声色看了眼秦晔的方向。
秦晔赶紧撇清关系,“爸吩咐的。”
秦莫气不打一处来,“我还吩咐你们好好教教他,你们俩做了吗!”
秦昭和秦晔都无话可说,他们一个快三十了,一个三十好几了,还要替弟弟挨训。
秦晔无奈道:“爸,我又没结过婚,我怎么教?”
······
突然,压力给到秦昭这个结过婚的大哥身上,他轻咳一声,“阿左你怎么闷声不吭就离了?”
李淮左轻掀眼皮,“怎么?我还得昭告天下,先发个全球预告吗?”
秦莫气急:“你看看你这个态度!”“我还能有什么态度,您不是不满意她吗?我结婚那天您就让我离了,现在真的离了又不顺你意了?”
“你以为婚姻是玩过家家吗?我们秦家的家风没有你这样的!”
秦莫说着说着,被他那副纨绔不正的样子气得直接拿起手边一个东西砸过去。
李淮左头一偏,那玩意砸中身后的白龙纹花瓶,哐当倒在地上。
一看是镇尺。
他们两人没事,倒是给秦晔惊了一下,这要是再扔准点,今天一屋四个人都没得安生。
果不其然,屋外的李缦秋闻声而来。
看见秦家四个男人齐聚一堂,还有倒地破碎的花瓶。
“你们这是怎么啦?”
秦莫转身手一背,“问你的好儿子!”
一般这种态度,就是指李淮左,李缦秋走过来关心道:“阿左,怎么了?”
李淮左实在没心情聊下去,径直起身道:“妈来了您也动不了,我走了,公司一堆事呢。”
说完他理直气壮地离开了。
李缦秋不满地看向秦莫:“好端端的,你又干嘛要动他!”
秦莫沉怒道:“我什么时候动过他?是你的好儿子又瞒着家里把婚离了!”
李缦秋失惊道:“什么时候?”
秦晔:“老墨说今天上午离的。”“怎么会闹成这样?”
秦晔补充道:“人家不喜欢你儿子呗,还能为什么。”
这几天,Schein新能源的员工都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顶层的总裁办。
公司最近在筹备上市,突然财务和审计那边又在疯狂加班,据说是因为总裁突然离婚,所有程序要重新走一遍。
以往这位年轻帅气的总裁极少喜怒形于色,但最近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心情极度不好。
李淮左这几天直接住在公司,明明第一辆新车刚上市,他推着研发部门出下一辆车的设计图,全公司上下都快不敢大声喘气。
晚上十点半,Schein大楼顶层灯火通明。
秦晔一出电梯,看到总裁办一众秘书在工位上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聊。
他望了眼旁边的牧楚,“这是闹哪样?你少爷这破公司真的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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