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陆建宁烧了白家的楼之后,又惊又怕,当即把陆建宁叫了过来。
“我不是让你遇见白家躲着走吗?你为什么不听话?!”
陆建宁望着盛怒的老太太,自然知道祖母是因为担心:“对方已经欺到了门前,我若是不反击,只会让对方更加变本加厉。”
对白家这种人,一味退让根本换不来什么,他只会觉得她们陆家好欺。
“你!”老太太拐杖敲地,痛心疾首说道:“我只怕你这样激惹白家,会招来他们更狠的报复!”白家是什么人啊,那就是一头中山狼。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陆建宁坦然迎上老太太的目光:“孙女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白家出什么招,她都会迎战。
老太太望着自家孙女的眼神,跟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绝不退让,绝不服输,越是这样像,老太太越是悲从中来。
小欢也在旁边替自家小姐说话:“老太太,您是没听见那个白家公子对小姐说的话,有多无耻!”
搁谁能忍啊,那简直就是在人头上拉翔。
陆建宁看着老太太,“我们害怕也没用,祖母,您也说了,白家那帮人就是北三县的毒瘤,这颗毒瘤想找谁的麻烦,根本不是我们退让就能避免的。与其避无可避,还不如主动出击,让他们明白我们陆家的底线。”
陆建宁看出来了,任何软弱和退让都会让白家愈加猖狂,他们会把你的软弱变成对付你的武器,就如同弹簧一样,你越弱他越强。
“祖母,您忘了吗,当初若不是您狠下心和白家拼了个鱼死网破,白家怎会安静了三十年?”
当年老太太的气势,魄力,才逼得白家老太爷约定了所谓的互不侵犯的条约。
既然老太太可以,那陆建宁就做得到。
老太太一双眼睛充满无奈和悲哀:“建宁,白家在北三县这块土壤已经扎根了,你以为祖母当年不想跟你做一样的事吗,你可听说过打蛇的故事?如果一条蛇第一次打不死,往后他就会一次比一次越来越强大,这三十年不仅我们陆家在成长,白家也一样,你今日烧楼不过是占据了一个对方轻敌的先机,他们尚且还不了解你,所以你赢了一次。可往后呢?”
“往后也一样。事情已经做了,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祖母不必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忧虑,况且祖母方才说,北三县这块土壤……”陆建宁微微一笑说道:“祖母,这块土壤跟三十年前也不同了,因为,如今北三县的县令,也不再是那个昏庸贪污的刘县令了。”这句话让老太太一个激灵。她迅速抬头看着陆建宁的脸,眸内狠狠闪烁了几下。
县令……
沈如卓轻轻打了个喷嚏,他正坐在窗前翻看着昨日起火的案件经过,王捕快写的很详细,包括现场勘察的每一处细节,地上的灰烬,窗前的纸团。
有意思。
一般纸品都会储存在阴凉,背光的地方,这个纸品居然大剌剌放在窗户底下,烈阳照过来,是一点都不避讳啊。
“陆家小姐,你可真不一般呢。”
老太太盯着陆建宁的眼睛,仿佛第一次看清楚自家孙女的心:“你把宝押在这个新县令身上?这个棋是不是走的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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