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凤鸣被押了出来,满脸烟灰和土,他手里那把破扇子也烧光了。一看到自家公子成了这副模样,外面的白家人都傻了。
一脸的黑乎乎的灰,都遮盖不住白凤鸣一双眼睛的恶毒之光。
他在人群中搜索陆建宁,果然叫他看到了,陆建宁已经把脸上的湿手帕摘掉,远远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愈加雍容,与他云泥之别。
陆建宁微微一笑。
白家,搞得多么恐怖一样,她还真以为很难对付。
“臭娘们……”
王捕快直接抬刀架到了白凤鸣脖子上:“请白公子慎言,造谣污蔑,可是要入刑的。”
在白凤鸣的脑海中,他已经习惯了,用谣言毁掉一个女人多容易,可是偏偏陆建宁不怕,因为陆建宁不是靠这个时代对女子的三从四德,女戒规训来证明自己价值的。
她是陆家的女人,经商才是她的本事,翱翔于这天地才是她的价值。
看到白凤鸣被县衙押走,白家人飞快跑回去报信。
“怎么办,公子被抓到牢里了?”
白家人嚣张惯了,从没想过会阴沟里栽跟头。“他们居然敢抓公子?”
县衙里,王捕快咳嗽了几声说道。“白公子,你家的妓……店在开业之前,不进行安全盘查,如今造成这种后果,差点就连累了你隔壁的陆家铺子。”
白凤鸣听到这些话眼珠子都快瞪凸出来了。
“不过,陆家小姐方才说了,不追究责任,所以白公子只需要写个悔过书,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要本公子写悔过书?”白凤鸣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让陆家那娘们来见本公子!”
王捕快很不爽地看着白凤鸣,白家虽然一直在北三县有不好的风评,但这些年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开业,都算是低调,今日闹成这样,这白家公子竟然还一脸横气。
“火是那娘们放的,她陷害本公子!”现在春楼烧光了,想要重新开业,恐怕得重新建造一座楼了。一年半载的,能不能建起来,真不好说。
“此事我们都调查过了,确然是店内纸张被暴晒,导致燃烧起火,没有人为放火的痕迹。白公子,没有证据,你就攀咬是旁人纵火,白公子真不知道诬告是多重的罪名吗?”王捕快冷冷道。
之前那死在狱中的梅掌柜,尸骨还未寒。
白凤鸣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他双目赤红,一贯为非作歹习惯了,也从没有过后果,自然胆子越喂越大。
王捕快警惕地握住刀柄,这白家公子胆敢胡来,他也绝不手软。
白家老太爷派的人及时赶到了:“公子!不可啊!”
白老太爷尽管厌恶这个孙子,可是关键时刻为了白家的颜面也得保下白凤鸣。
王捕快冷冷地收回了刀,“好生劝劝你们家公子,让他说话之前思量清楚。”
王捕快刚走,白凤鸣就恶声恶气骂道:“这狗县令包庇那娘们!”
那被派来的是老太爷的心腹:“公子,就咽了这口气吧,在县衙闹大,对我们没有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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