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说吧。”江无弃松开他的手。“我爹是药房的掌柜,有一日,城主的儿子来抓了一副药,我爹一看那方子就知道那是蒙汗药,但他没说,还是给他抓了药。过了几天,城主的儿子被告弓虽女干了一个世家小姐,我爹作为证人,被官府叫去,我爹本来说得好好的,却被城主一气之下杀死,城主还狡辩说是不小心,我娘气不过,冲上去跟城主拼命,也惨遭毒手。”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给你一大笔钱,从此过上安逸的生活,我会帮你杀掉城主,要么,我让你亲手杀掉城主,但从今以后跟在我身边,当我的手下。”
“先生…所说当真?”
“千真万确。”
“恳请先生让我亲手杀掉那畜生。”
“好。从今以后,我给你一个新的名字,叫苏前,前世的前。”
“谢先生。”
“走吧,我帮你报仇。”
“先生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有个故人,跟你很像,他是个孤儿,小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我再也不愿看见与他如此相像的你也如此。”
“原来如此。”
“宋远。”
“殿下。”
“去城主府。”
“是。”
城主府
“哎呀呀,圣子殿下大驾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城主恭恭敬敬地将江无弃迎进来。“讲屁话没有用,把你儿子叫出来。”
“不知圣子殿下为何要见犬子啊?犬子顽劣,若有任何地方得罪了殿下,我立即让他给您赔罪。”
“本座不喜欢说第二遍。”
“是,是,您稍等,我马上把他叫来。”
很快,城主将他的儿子带来。
“是他吗?”
苏前点点头。
“好,城主。”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本座不喜欢他那右手,断了吧。”
“殿下,您这…”
“不断啊?宋远。”
“在。”
“这城主留着无用,杀了吧。”
“别,别,我断,我断!”城主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爹,不要啊…啊!”他发出一声惨叫。
“很好,接着是左腿。”
“殿下,犬子年幼,若他有任何地方得罪了圣子,我愿承担他的罪责。”“年幼?年幼能给别人下蒙汗药?”
“原来殿下是为此事而来。”
“你可记得他?是你‘不小心’杀的药房掌柜之子。行了,本座也不多说,自裁吧。”
“恕我不能答应。”
“宋远,废了他,命留着,小的…苏前,你要吗?”
“只是城主杀害了我的父母,与他无关。”
“好,小的杀了。”江无弃站起身来,拔出腰间双刀,慢步走出房间,随后开始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上至城主夫人,下一个城主府的狗,全被无情杀死,毫不留情。
“小子,来吧。”宋远丢给苏前一把又钝又锈的小刀。
“怎么这么钝啊?”
“小子,你不懂,钝刀杀人才疼呢。”
“多谢了。”苏前一步步上前,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
“贱民,本城主警告你,你…你要再敢靠近…我…我就…”
苏前没有回应,更没有停下,他一步上前,手中匕首直直扎向城主右手。
“啊!贱民,你怎么…”
苏前拔出匕首,又是一刀刺去。
“你…”
“别这么刺,要一点一点地割,这样才疼。你会切肉吗?就那么一片片切下来,然后喂到他嘴里。”这时,江无弃回来了。“好。”
…
“爹,娘,儿子给你们报仇了!”苏前跪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
他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
“走吧,先回春霞楼把潼潼带来,然后找家客栈。”
“是。”
两天后
温厌离穿着一身素净白衣,怔怔地望着前方战火连天的鹭城。
由于江无弃前天杀了城主,如今的鹭城彻底陷入战乱,各方势力相互攻伐。
“打成这样了?”温厌离飞到半空中,一眼看见鹭城中有一幢富丽堂皇的高楼及其周边一公里内的建筑完好无损。
“应该在那。”
温厌离飞至高楼楼顶,发现江无弃果然在上面。
“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
“真准时,我们刚准备开饭。今天我做了东坡肉。”
“东坡?”
“对,你们这没这号人,你当成红烧肉就行。”
“米饭?”
“在那边锅里。”温厌离盛了一碗米饭,坐到旁边椅子上。
“色泽红亮,成漂亮的枣红色,上品。”她简单尝了一口,细细一品,随即道:“软烂入味,入口即化,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高!实在是高!没想到江公子做菜造诣也如此之高,温某佩服。”
“看来温姑娘当真很懂吃。”
“与江公子的厨艺相比,不值一提。”
“对了,你之前的衣服和纳戒在我这里,待会吃完饭给你?”
“好。话说潼潼呢?”
“喝多了。”
“你怎么给个小女孩喝酒?”
“别提了,我把酒放在那里,她以为是果汁,把一整瓶都喝了。我赶忙抠了她嗓子眼,让她把酒吐出来,好在基本都吐出来了,现在睡着了。”
“什么酒?”
“鸡尾酒,本想自己调着喝的。”江无弃拿出一个加冰的杯子,然后从房里拿出个摇酒壶,倒出一杯橙色液体。
“阿佩罗酸,尝尝看。”
“怪不得她认错,确实像果汁……好喝诶,又酸又甜,回味有些微苦,刚好解腻。”
“度数不高,所以适合女士。”
“但是不适合小女孩。”温厌离浅浅一笑。
“吃饭吧,吃完饭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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