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雪线的第九天,众人再次将那塔兽喂饱,以减轻携带量,继续前行。
又行进了三天后,黑夜从这片荒原上彻底消失了,在无风的日子里整日都能见到朦胧的桑阳斜斜地垂在天际线上。一行人靠着指北针继续着苦旅,在极昼中大家逐渐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休息了四夜吃过十几餐饭后的某个时刻,当大家精疲力竭时,远处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了山的轮廓。
一行人咬牙坚持到达“绝望谷”,找到一处避风港,扎下帐篷。
大家盘算着来路时的物资消耗,惊喜地发现,各种物资的余存能让大家在回去的路上肆意地消耗。一阵惊喜之后,大家努力地盘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消耗,最后发现油石的储备还是很充足。这天,大家在帐篷里度过了自踏入雪线以来最温暖的一个睡眠夜。
第二天,大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极昼的天空彻底扰乱了大家的生物钟,没有了昼夜更迭,一行人只能靠各自的肠胃和眼皮来推算大概的时间。
极寒的环境和身上裹着的厚重的衣物,让大家地消耗比平日大了许多,不断缩小的饮食间隔,让大家对时间的概念更加模糊了。
众人醒来之后,吃过不知是早饭还是晚餐,就继续向谷内探寻。手中地图的明晰标注到了绝望谷就戛然而止了,接下来的行程需要众人凭借各自的智慧寻找到收藏极光手杖的处所。
看着静伏在冰雪之下叠嶂的山峦,上官无极施展出知更咒意图寻到一丝信息。
随着探源的结印完成,上官无极感应到在山谷的深处隐约地透出一股别样的能量源,定下大概的方位之后,一行人整装向山谷内行进。
这个季节的温度相对其他时候还是较高的,众人怕过大的震动有可能引发陡峭山体上产生的雪崩,在谷口将那塔兽再次喂饱,用笼罩罩住那塔兽的嘴,以防止它们乱叫。
凭借着知更咒的反复定位,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错综复杂的雪谷内搜寻着,谷内回旋蔓折的山地环境加之覆盖其上的冰雪,让一行人不得不降低行进的速度,不时出现的绝壁断崖又让大家不得不即时地调整着行进的路线,有时,一行人明明感觉到目标就在不远处的前方,但前方无法逾越的鸿沟又让大家禁不住望渊兴叹。
那塔兽将它们的天份发挥到了极致,这些极地之舟们引领者一行人避开一处处深藏在冰雪之下的陷进;竟管如此,复杂的地形地貌还是让大家在不经意间徘徊在险境的边缘;很多次,一行人都不得不一面紧贴着崖壁,另一边的雪橇探着悬崖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挪过险境;临渊的山谷内回旋着的强劲乱流夹带着肆无忌惮的呜咽,试图将一切闯入这片禁忌之地的外来者们扯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帐篷里又休息了三次吃过十数次餐饭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断崖之上,上官无极再次施展出知更咒探寻一番,他感应到就在绝壁的后面有一处外泄的能量泄口。
上官无极尝试着施展出御风咒越过障碍,强劲的乱流让他无法有效地驾驭住飞行的方向,勉强地支撑了一阵之后,几次都险些被卷入涡流中,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寻住一处避风港降落。
望着远处焦虑的同伴和躁动不安的那塔兽们,上官无极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乱流扯出很远。”
上官无极与伙伴们重新聚首,他沉静下来把周遭的环境仔细地审视一番,随后他从筒形裘服上扯下一些绒毛走到崖壁边上顺着气流把绒毛撒出,疾风卷着绒毛在空中无序地四处飘荡开,上官无极紧盯着空中的绒毛,一小撮绒毛在空气中先是无序地飘荡了一阵,随即被一股强劲的气流夹带着直冲崖顶。
见此情形,上官无极不由地心绪一震,他随即从筒形裘衣上又扯下一些绒毛,用少量的光元素包裹住投向目标处,气旋瞬间将包裹的元素流吹散,这撮绒毛顷刻间在气旋中散开,旋转着向上飞去。
上官无极目测了一下这股上升气旋的距离,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盘绳索,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头系在雪橇上。
众人立刻明白了上官无极的用意,维斯?维亚控制住拉着那个雪橇的那塔兽们,其余人则合力牵住绳索。
上官无极重新完成了御风咒的结印,深吸一口气朝着那个气旋处腾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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