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飘出了一阵阵吉他声,为少女的演唱做起了间奏。但还没来得及细品,它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微含“泪水”的歌声。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你就站在楼梯口的不远处,少女那深刻的歌声也让你思考了起来。
“这孩子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不,少女的生长环境你并不清楚,但是你清楚,她肯定受过一定的创伤。
额……阿拜多斯的大部分学生都有很难堪的过去,这也是为什么在刚开始的时候她们对你,或者说是「大人」有一定的抵触。
但是你是谁?夏莱的老师!联邦调查局唯一的大人!
云夕挠挠头,看向正在“思考对策”的你:
“老师,还要站在那里吗?”
“啊哈哈……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快步向天台边走去,看向比着斗鸡眼的少女:“云夕酱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云夕歪歪头,又将眼神收放回平常的样子:
“老师,你知道阿蒙同学有几个名字吗?”
你一下被问住了。她有一个本名,也就是埃云蒙夕。还有两个简称,云夕和阿蒙。但是……是三个吗?怎么想怎么奇怪。
鬼使神差间你将“四个”两字脱口而出。
她一下笑了出来:“没错!就是四个!那老师知道云夕的本名怎么来的吗?”
见少女开心的模样,刚刚还想“纠正”的你立刻将话咽进了肚子,转而问道:
“云夕酱的本名怎么来的?”
“啊啦,”她扭扭头,“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吧。我的爷爷。”
你点点头,少女便继续讲了下去:
“我的爷爷一辈子也没找一个与他厮守终生的人,也许是上天可怜这个孤独的老人。他在帮村民摘葵花的时候发现了我。说来也奇怪,他是在葵花地里倒下的,也是有葵花地遇到我的。”
“当时就特别惊喜。他说我那时候和一个泥娃一样儿,但是头上却飘着一个圆圈圈,要不是那个光圈冒着光,他可能就找不到我了。那老头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还抽咽了几下。他在旁边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也就是那时他知道我是一个弃婴。”
“在基沃托斯之外的地方也有人会有光环吗?”你有些不解。
云夕摇摇头:“并不是,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我虽然和老师一样是来自外界的,但有一点不同,我本来就属于基沃托斯。是被带到外界的。”
“原来是这样啊。”
“后来啊,或许是因为太孤独了他和村民商量之后决定将我留下来。他给我缝了一顶不高不矮的帽子,让我把光环遮住。但其实根本不用,因为村外的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
“那纸条上写的名字,也就是我的本名——阿蒙。但是我爷爷觉得不好听,就将阿字变了一下,变成了埃蒙。我爷爷姓云,在捡到我的时候正好夕阳出现了,于是便给我取名叫埃云蒙夕。老师觉得怎么样?”你思考了一秒,便得出了答案:“云夕的名字是在写景吧。”
她傻傻的笑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没错,阿蒙同学的名字写的正是我家乡的风景。尘埃卷天,其名埃云,而那不老实的云甚至把太阳给遮住了,得名埃云蒙夕。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文化?”
“而云夕嘛,则是村里老乡叫我的简化名字了。”
她扭扭身子,向你的方向移了移:“老师,你知道阿蒙同学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你一下就知道少女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是关于云夕酱自己的吧。”
“没错!不愧是老师!”云夕拍拍手,“之前的都是引子,讲的是阿蒙同学名字的由来。接下来就要将前面串连起来,说一说阿蒙自己的状况了。老师不是很想知道吗?”
她突然将脸凑到你的身前,用那眼珠外拐的样子看着你:“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啊对对对」
「给她的小脑瓜来一下」
诶,哪里跳出来的二选一?虽然但是,那可是弹脑瓜呐,有哪个人能拒绝弹脑瓜呢?不,没有人能拒绝这个!
你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少女瞬间将智慧的眼神收了起来,看着你,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砰的一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她捂着额头从天台边滚了下来,掉回了天台:“呱!好恶毒!老师!八嘎!”
看着在天台“阴暗的爬行”的云夕,感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呢。
*罪恶爬上了你的脊梁(
…呼,幸好你有强大的话术(虽说和这也没有关系,她甚至还挺乐意挨这么一下的)把少女给哄好了(尽管是她自己爬够了)。
总之,她咳了两声后,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啊—↓—↑做人就得不计前嫌,”她扯了扯头上的刘海,“总之云夕酱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好捏。”
“云夕酱经常自言自语,老师也发现了吧。”
你点头表示同意。事实上她的那些“小动作”你一直在关注,也可以清晰的发现,这孩子的精神方面有不小的问题。
“总之肯定是瞒不过老师的~云夕得了一种特别奇怪的病呢。失忆等症状是常有的。”
“这就是云夕酱天天吃药的原因吗?”
她并不否认,也没有给予肯定:“是,也不是。吃药是为了压制这些症状,也是为了……”
“维持生命体征。”
“!!!”
“药也并不是一种,而是数十种。有的是为了缓解其他药品的副作用,有的是为了防止哪天突然抽抽了,有的是为了压抑云夕酱太过充沛的感官与情感。”
“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云夕酱自己的选择呢。”她挠挠头。
“云夕酱没想过治疗自己的疾病吗?”你有些激动。
“不不不,”少女摆摆手,“其实这‘病’根本就不需要治疗。而是云夕酱想将自己保持在一种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状态。就像她每次打架的时候都会含一颗药一样,这是可以避免的,也是可以选择的。”
“那为什么云夕酱要这样呢?不去治疗的话不是连最基本的生命体征都维持不了吗?”
你立刻指出了少女话语中的漏洞。
她咯咯咯的怪笑让你有些毛骨悚然:“对,生命体征消失了,人也就死掉了。得了病,就得治。但是……老师有没有想过…”少女微笑着看向你,头上那破碎着的光环却越来越红,越来越“深”。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笼罩在你身上,随后又突然消失,好像从来没有过。她的光环,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歪歪身子,不敢再看你:
“有没有一种可能,阿蒙同学才是依附于他人的‘病’呢?”
你不理解少女所说的话,她也没有将这一话题进行延展。
“为什么要这样?”云夕挠挠头,随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老师,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吗?”
……
简单的陶制花盆静静的站在窗边,享受着白洁的月光。
你站在窗边,却有无尽的惆怅还绕在你的心中。
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档案。
阿蒙——Sinian当局推荐,试读。
……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