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褚煊刹那间没了景宁在时的温柔脉脉,眼中轻露玩弄之色,满脸冤枉。
“你要问她把我当成什么才对。”
他自顾自地朝殿内走,月姜下意识跟上,只听见他声音徐徐。
“她嫁进玉国见我的第一面便看入神了,我还能不知她在看谁吗,怕是我那好哥哥在景国欠的情债。”
“后来她以为自己做的缜密,常打听玉国太子的事,打听来打听去,听的不还是我那哥哥吗。”
“她喜欢我哥哥,没办法,我还能让她失望不成。”
月姜一下想到了景宁试婚服那次,她那时以为景宁即将和亲,念着与自己同病相怜,想来寻求安慰。
其实是玉褚翊在东宫,她奔的也是玉褚翊待的药房,景宁想见最后一面的人是玉褚翊。
只因玉褚翊开解过她。
月姜回过神来,半信半疑:“你少骗我,就算如此,就算景宁初次见你,因为你跟玉褚翊是双生子而看失神,你总做了吸引她的事。”
“不然依她内敛的性子,她初来乍到,怎么敢打听一国太子的事。”
玉褚煊坐下斟了杯茶,依言点头:“我这父皇前半生人事不做,后半辈子开始修道了,想成仙,立了道观在城郊山上。”
“他修道抛弃了凡尘俗欲,还要大晚上跟新婚妻子相见,夜晚山上的风都是鬼哭狼嚎的,差点没将小姑娘吓死。”
“我也是作孽,一晚上忙着他的新婚夜,父皇让景宁待了半晚便让我送下来了。”
“她不知是不是被我父皇吓破了胆,下山路上一头扎我怀里,全身发抖,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说到这里,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她被我父皇吓成那样,出来钻我怀里,她认识我是谁啊,还不是因为我这张脸跟玉褚翊一模一样。”
“也是好哄,后来便一直纠缠不休,她敢缠我,还不打听的都是玉褚翊的人品作风,给了她胆子。”
月姜轻声戳破:“玉褚翊的人品作风,可没让你跟景宁有说不清的关系,你当了多年玉国太子都要寻他人帮你解决问题。”“景宁跟你如此,被发现,害了她怎么办。”
玉褚煊调侃道:“你当我跟她这些年真瞒过山上那人了,发现不了才是害了她。”
“只有景宁傻,才以为她每次来找我,寻个借口就周密了。”
“这皇室里,脏点才安全。”
月姜说来在月国见过不少不见天日的肮脏事,但眼前玉国似乎比哪里都甚。
“你喜欢景宁吗?”
玉褚煊滞了滞将茶送进嘴里的动作,他眸色晦暗地凝着杯中茶叶,撇嘴。
“不喜欢,烦,整日哭哭啼啼,见不到我就生病,也不知玉褚翊怎么招来的麻烦。”
月姜自幼便被调教长大,虽然景宁跟玉褚煊之间的事令人匪夷所思,但慢慢也消化了。
她套话:“可是她喜欢你,她把你当成了依靠,你初时护她是因为玉褚翊,这些年呢?”
玉褚煊如何听不懂月姜话里的试探,他挑眉满不在乎。
“我可以——把她还给玉褚翊啊,早烦死她了,我外面演,在她跟前还要演,她一天天倒是舒服的紧。”
月姜着急:“你可别轻举妄动,她当年跟玉褚翊完全没有私情,顶多有些少女慕艾,经过这么多年,她完完全全在你身上下了感情。”
“你若是戳破了,她会受不了的。”
玉褚煊说着风凉话:“瞧,你都说她会受不了,我又不是活菩萨要管她一辈子,给她装一辈子玉褚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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