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好皇兄劫了你,断了你与安承焕的姻缘,给你哄来了景国。”
“我辛辛苦苦带你去安国,纯粹是好心让你与原本的夫君安承焕相聚。”
“安承焕没理由卸磨杀驴,皇嫂也该谢我,我活着,曾经的景国皇子身份也能给景砚未来带去困扰,安承焕杀我做什么?”
景碌自信满满将月姜所不知的,全景国一同隐瞒她的秘密说出来,多时未看见她有所反应。连一点不信,丝毫惊讶都没有,景碌的笑容微滞在脸上。
俄而,他缓缓站起来,骤然捧腹大笑,笑的泪眼汪汪,难以止住。
景碌指着月姜激动:“原来皇嫂没失忆,我们倒是被你骗了,”他好奇:“皇兄,皇兄知道吗?”
景碌自问自答:“初时肯定不知道,不然凭你嫁安承焕,他就该处置了你,但皇嫂能瞒住皇兄,轻易是不能说的,给我,我就不说。”
“皇兄准不知道。”
景碌神神叨叨啰嗦完,猜准月姜一定没说过,下一刻又笑起安承焕来,他啧啧道。
“安承焕也当你失忆了,以为你被皇兄所骗,你说你没失忆,到了安国他怎么对你?”
景碌顿时想到一个主意,他蹲扑到月姜跟前,讨好道。
“皇嫂,咱们就也不告诉他好不好,我给你守秘密,他对你耿耿于怀,你去了定会对你有求必应,你帮我取得他信任,何愁咱们叔嫂联手架空不了安国。”
“等拿下安国,我再将你送回皇兄身边,多好。”
“哼,架空了安国,我也离死不远了。”
月姜别过脸去,景碌是心狠手辣之徒,被他骗的程素云,郑玉彤下场历历在目。
自己若真信景碌的馊主意,指望他做着回景砚身边的美梦,月姜能被景碌摆布一辈子。
景碌也知月姜会轻易答应才有鬼,他并不失望,站直身体收起笑容。
“不答应也罢,索性有你把柄,且看安承焕到底怎么对你吧。”
月姜讥笑,她能承认,还不能抵死不认了。
万没想到景宫隐藏多年的细作,居然会是郑太后,她仰头想多问详细些。
“郑太后自与先帝相知便相爱,她从没受过先帝冷待,如何下得了狠心肠害了先帝?”景碌鼻腔微嗤,垂眼瞥她:“还不是女人家争风吃醋,本想害旁人,却被摆了一道害了皇祖父。”
“黎王,用饭了,”外间有随从将饭弄好了,喊景碌吃饭,景碌没再跟月姜多说,他迈步走出去。
偏屋只剩月姜一个人,她从景碌话里,以及郑玉彤之前指的一系列苍耳,细辛、桉叶、牛蒡子、马先蒿、决明子、夏枯草字中。
结合前一个害字,与马先篙的先字,是郑太后害先帝。
当年那场安国难是郑太后一手造成的。
月姜获悉了可怕的惊天秘密,一定要想法子通知景砚才行,不能放任景碌往安国去,郑太后还能在景宫做内应。
一上路,月姜就会被景碌迷昏。
不过这几日她昏睡次数太多,能察觉景碌给她下的药量少了,偏偏还是很难在棺材里做什么,又必须让景砚发现自己留的东西。
月姜动了动被捆绑的身子,蓦然摸到腕上的紫髓玉,她或许有法子博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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