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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回到东宫翻找月国寄来的密信,密信中有几张景砚派人在月国买粮的凭证。
她拿上凭证去了长寿殿,郑太后正烦闷着景碌的安危,蓦地听月姜来了,她分外诧异。
月姜进来后向郑太后福礼,郑太后摆摆手让她随意坐,继而刻意打听:“太子妃怎么来了,最近太子有消息了?”月姜淡淡一笑,颔首:“算是有了,不过不太好,也不知景碌弟弟回来怎么解释。”
郑太后脸色一沉,微微挺直上身,她睁大眼忐忑:“什么叫太子不好,景碌要解释?”
月姜话不多说,将带来的购粮凭证拿了出来,起身一一摆置在郑太后眼前。
“这是殿下在月国购粮的凭证,上面有殿下的印,粮草所需十分大,月国商人说殿下要的远不止单子上这些。”
“冬日粮食本就难得,所以殿下的军队都会提前备好过冬的粮食,可是这些凭证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了。”
“算算日子,景碌弟弟不就是从两个多月前往景国回的吗,景国粮食短缺,安国守株待兔也不走。”
“景碌弟弟到底是怕饿死,还是怕安国袭击景国将士,亦或者趁殿下寸步难行回来造反的。”
“我担忧殿下的紧,我想着殿下看着困境难解,他必担心弟弟。”
“若保护弟弟让他先回,也该写上手谕,何至于让景碌弟弟拿着先帝的免死圣旨回来。”
“孙媳总认为景碌弟弟是回来造反的,太后娘娘你觉得呢?”
郑太后闻着一言言,一语语,再看一张张粮食单子,后知后觉有个可怕念头,果然跟安国沾上就没有好事。
“不……不会的,一万人,景碌闯都闯不进来……”
月姜在郑太后的话未说完前,把景硕截到的信拿了出来,郑太后看见更是一惊。
月姜盯着郑太后,颇为头疼:“瞧,景碌弟弟多信任郑皇祖母,不惜传信让郑皇祖母帮他进城。”
“现在这封信到郑皇祖母手里了,郑皇祖母帮忙吗?”
“碌儿怎么这么糊涂啊,”郑太后慌乱的六神无主,忽地她抓住月姜的手,不停摇问:“你告诉陛下了吗,陛下知道碌儿死定了啊?”
“告不告诉父皇那就看郑皇祖母的态度了,”月姜甩开她的手,点着桌子上所有纸张信件,她神态紧迫。
“一两日景碌必出现在平康城外,我不确定他手里到底有多少人,但他想篡位,想回来大开杀戒。”“郑皇祖母以为我不想告诉父皇吗,父皇知道百分百勃然大怒。”
月姜左右不了一个帝王,尤其这个帝王发现满心疼爱的儿子将他当猴骗。
帝王的颜面一旦戏弄是极大羞辱,景怀煦大可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可是景砚没回来,月姜不知他是不是与安国正在厮杀。
她没证据,没景砚包容她,朝臣不会喜欢一个贸然指挥江山的女子,尤其她的孩子还小,朝臣会不放心她的心思。
若景怀煦直接派兵镇压,景碌又有逃的机会,景国国内会大乱,月姜一点不希望璋儿负担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
郑太后不同,她太在乎景碌,必不会看见景碌让景怀煦捉拿的东躲西藏。
“郑皇祖母,群龙无首而必败,景碌败还是景国败,您选一个。”
郑太后脸上的泪干了一层又一层,她不情不愿道:“景碌就不能当皇帝吗?”
月姜纳罕好笑:“难道现在当皇帝的不是郑皇祖母的亲儿子,太子殿下不是您的亲孙子吗,为何非景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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