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声音响起,景碌才仓皇回头,看清景砚不在,他才松口气。
旋即警惕地睨着安承焕质问:“我景国都要攻下齐国都城了,安国殿下不着急,还有闲情逸致到河边游玩吗?”
安承焕不受景碌的讥讽,负手走近,他凝着对方而笑。
“黎王殿下,安国的事就无需你操心了,景国攻城是快,景砚又要有一场诸国皆知的战功。”
“就是不知,黎王殿下回去有何功绩,能否论功行赏,得偿所愿?”
景碌冷笑:“再如何论功行赏我也越不过他去,安国殿下不用挑拨。”
他与景砚的矛盾何须挑拨,早因生在皇家而结下了。
安承焕便知皇家人不会心性如此单纯,这两年他注意这个景碌看似稚子童心,暗观他作战自有章法,是个心机深沉之人。
“黎王殿下若如此说,孤也不打算与你绕弯子了,与孤做个交易如何?”
景碌斜眼瞥他,轻嗤:“不敢,本王记得已故皇祖父之惨,本王不配。”
说着,他就要走。
安承焕不急着挽留,他目光悠远,似看河面冰块,实则眼中有胜券在握的底气,他气定神闲道。
“当年两国恩怨已是先辈之事,你我无力改变,那黎王殿下可知,当年安国要景国质子。”
“景国陛下舍不得身为储君的景砚,让你入安为质,是孤让安国打消此念。”
“不然黎王殿下如今可不在此地,孤对黎王殿下如此大恩大德,难道连点诚意黎王殿下都不给。”
景碌听到昔年之事,他猛顿住步子。
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安承焕回过身子,他笑道。
“孤的交易能帮你得到景国,黎王殿下若愿意听,孤便说说,若不愿的话孤现在就走。”安承焕等了等,见景碌不吱声,他抬腿便打算回去。
在走了两三步时,景碌紧攥拳头,从嗓子里发出声道:“等等!”
安承焕的步子应声而停。
……
景砚还有齐国最后一城待攻,已是齐国君主的皇都,城里面的百姓知齐国撑不住了,心里很想君主打开城门投降。
怎奈齐国君主不舍百年基业,难摘头顶皇冠,他还做着辰国能撑他就能撑的面子活。
实则辰国君主比齐国君主恐慌的很,安国待他子民实在狠毒,每攻一城必屠半城活口。
若是让他换到齐国,早开门迎人去了,好歹一国君主,景国怎么不给他个像样子的封地。
用基业换来百姓活命,手里的百姓好歹也体谅他用心良苦了。
可恨安国手段残忍,将他两城围的水泄不通,辰国君主苦苦交涉数日,安国终于愿意兵不血刃拿下他两城。
就在齐国等着辰国时,蓦然一大清晨他听见了辰国投降的消息,辰国君主连送两城到安承焕手中。
安承焕这次没有再狠绝屠城,还礼待辰国君主。
齐国君主听后,面对兵临城下的景国大军,他连滚带爬拿着齐国玺印,带着文武百官出城投降。
“景国殿下,朕齐国……哦不,我齐国愿降,愿降景国。”
齐国君主将一只明黄的玺印呈在景砚面前,景砚亲手接过来,双手置于正前方,大喊一声。
“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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