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什么?等等恩公送我出宫,还是等等与我一块见太子妃,商量——我们的婚事?”
弦歌随着容英的话停下脚步,她回头含着期待发问。
容英微愣,直到看着弦歌一步步朝他走来,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竖掌挡住。
“弦歌姑娘说话一直这样百无禁忌吗,容某与你仅仅数面之缘,你随意妄谈婚嫁,不怕有损名声。”
“容某在意的是弦歌姑娘刚才的话,什么叫骗了容某,还有什么又叫只有太子妃知道。”
“你要知道太子妃是我景国太子妃,不是随便能糊弄的,万一你影响了太子妃,让她被撺掇之下做了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影响的可不止是你小小的程家,还有景月两国。”
他侧面提醒弦歌若有小动作带来的后果,月国想安生,就别想一边表面做姻亲,一边背地里暗藏心思。
容英的话凌厉,充满了警告,这也表明他动怒了,对于这种情况,弦歌非常满意。
至少他情绪波动了。
“恩公的话真是吓人,弦歌一个弱女子连喜欢的人在心中都藏不住,哪敢蛊惑太子妃。”
“再说弦歌本也不是不懂口舌之祸的人,奈何碰见恩公情不自禁,连装都装不了,就把心悦之事说了出来。”
“一经恩公提醒,心中后怕极了,这是否就是坏了名声啊,若因喜欢恩公便成了不检点,弦歌不仅无盐,这下竟连妇道的名声都失去了。”
她对自己的话虽有轻嗤意味,眼中却水光光地沮丧了起来,愁肠百结地望着容英。
“弦歌是在恩公面前失的言,名声坏在了恩公手中,恩公岂不是更要对弦歌负责了,若不负责,恩公是不是成了寡情薄幸之人。”
容英:“……”
莫名其妙成了负心汉。
“弦歌姑娘真是伶俐的一张嘴,但容某不怕做狠心人,弦歌姑娘就别把伤春悲秋的精力浪费在容某身上。”
“容某只消弦歌姑娘说说,刚才欺骗了容某什么事,太子妃又知道你为何去到程家,这是什么意思?”“一定要说吗?”弦歌拭了拭泪,追问。
容英:“容某也可以告诉殿下,日后不让弦歌姑娘进东宫。”
弦歌拼命拒绝:“这不行,我好不容易有太子妃这个好友,我虚荣心胜,到外面跟人说我与太子妃熟稔,谁都高看我三分,这是底气。”
“恩公怎好把我往低了踩,我没家人,太子妃是唯一一个在我初来乍到此地,对我好的人,没有与太子妃说说笑笑的日子,我日日待在程家很没意思。”
“弦歌姑娘真是实诚……”
的狡猾人。
容英忍不住发笑,后半句咽在了嗓子里。
他盯着弦歌巧笑嫣然的模样,忽然脑海里浮现陈旧的记忆。
他幼时记忆里认识的那个月国女子,是那般温柔,有礼,耐心。
即便没有受过真心对待,仍然对他很好。
后来赴死时又是那般洒脱,鲜活与无畏。
可惜,她简简单单的愿望就是好好活着,最后却都不能如愿。
容英常常后悔,若是早点将她真心当一个家人,或许她的人生也会出现点别样的滋味。
“恩公,恩公你愣什么神,夸的勉强不夸就好了,难不成在心里后悔了,这般着想的苦心,会让我以为恩公在乎我。”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