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内遭过大火,空气污浊,您还是去外面走走吧!”
近侍眼看没拦住太子妃,他对着眼前受损压根不严重的墙壁,支离破碎的书架子,硬着头皮仍称大火。
而月姜盯着眼前遭受大火摧残的一面墙,愣神了一两息,直到身边近侍尴尬窘迫的劝她离开时,她才回神眨了眨眼。
月姜轻咳两声,抬腕掩鼻,不再多看屋中被“大火摧残”的墙壁,她转身道。
“是空气不好,待了一会儿就呼吸不畅了。”
她缓着步子走出门外,眼神瞟着四周,好像一些工匠看似忙忙碌碌,但真没发现正经忙些什么。
方才竟只顾往里闯,一点没发现这回事。
月姜想到着火那晚,景砚跑来借住的情景,一身狼狈,还苦中作乐的跟她说笑话。
她当时真以为显德殿不小心起了大火,景砚都差点烧伤。
居然伤的只有一面墙和书架子。
月姜跟景砚待久了,见他处处待自己好,待自己纵容,都忘记了一开始,他也是最会骗人的。
难道这次就是为了骗和自己一起住?
“显德殿既然人手够,我带来的匠人便不插手这里的事,给已经在的匠人添乱。”
“那些东西留下便成,你就说是我让青稞青绯送来的,让显德殿的匠人将这些东西看着用就成。”
“不许透露我来过显德殿,懂吗?”
月姜在踏出显德殿外时,她轻重缓声地叮嘱近侍。
近侍闻言太子妃这么说,就以为太子妃肯定不会跟太子泄露这件事,不会让太子失了面子,他再感激不过。
连连应和:“太子妃有令,奴不敢不从。”月姜放心后点点头,也就打算回宜春殿了,她要等着景砚下朝回来。
这回又有好玩的事逗逗他了。
……
景砚确实不知道月姜操心他宫殿的事,只是一回东宫,就到显德殿看一眼情况。
小近侍将一地的东西,按月姜说的向景砚禀了禀,半点不提月姜亲自过来的事。
景砚看完地上的东西,随便一样便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但这些不及景砚的心虚,他忙问。
“太子妃身边的人进显德殿看了吗?”
若是被青稞青绯这俩人看见什么蛛丝马迹,月姜不就发现他的秘密了吗。
小近侍在储君面前撒谎还是胆颤的,但太子能为太子妃烧显德殿,他还是懂先听哪个的话。
他将头垂的更低,稳着声音:“显德殿杂乱,奴直接将她们拦在了殿外,不曾踏进一步。”
知道青稞青绯没有进去,景砚心落回实处。
常年贴身伺候景砚的近侍,看见干儿子反应怪怪的,他就深知有问题。
他跟随景砚走到院中,看着一处处搭起的木架,状似很忙的匠人,愁道。
“殿下,显德殿修了有小半个月了,这一天看着比一天工程量多,到底还要继续修到什么时候啊?”
“这么长时间了吗?”景砚毫无察觉,他总感觉在宜春殿并没有住多久。
近侍说出确切时间:“殿下,整整十三日了,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显德殿再大也有搭满的时候,到时候幌子就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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