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后还在永寿殿的佛堂里念佛,静待着程贵妃的消息。
只是大半天了,她佛经念的断断续续,心不在焉,终于在程太后放弃念经,唤人扶起身子时,陡然听到外头骚动不停。
她就要循着声出去看看,日常守在永寿殿的宦侍们急惶惶冲进来下跪。
“太后娘娘,不好了,贵妃娘娘让陛下拖来了。”
程太后如听惊雷,她唰下白着脸追问:“你说什么?贵妃怎么过来的。”
“姑母,姑母……”
没等宦侍详细说,程贵妃哭泣连天的声音就传到了程太后耳里,她放眼一瞧。
景怀煦与叶皇后领头,身旁跟着景宜。
而程贵妃竟被景怀煦身边的两个宦侍,按着肩膀一路拖曳到殿内。
景怀煦入内不搭理程太后的惊诧,他亮出祈福香囊在程太后面前,带着怒笑讽刺。
“程母后,您一番苦心真是对景宜不薄!”
程太后看清祈福香囊的刹那,瞳孔放大,深知出了什么大事,再扫了程贵妃一眼。
她压制浑身骇起的颤动,端稳声音不解道。
“陛下好大的火气,哀家竟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贵妃犯了什么错。”
程太后用柔软地眼神望着景宜,音调里满是哀恸:“哀家对景宜一片长辈之心,陛下随随便便拿了一只香囊过来,这就是要定罪吗?”
景宜心里难受,一想到郑太后为了景碌,不惜将景宁送玉国。
说爱她疼她,自小维护她的程祖母,为了贵妃娘娘的儿子,要将她送给玉国质子。
景宜满腹苦水与打击,她冲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也不管,抽泣着。“皇祖母,你是真疼我吗,疼我为何要拿香囊害我,非要我跟……跟景宁一样吗?”
“景宜,皇祖母怎么会害你呢,难道你从小到大,不是皇祖母捧在手心里疼的吗?”程太后狡辩,企图用从前的相处唤起景宜的不忍。
叶皇后见女儿面色有些迟疑,她就知道这些年程太后对景宜的笼络,不是一朝一夕能让她释怀的。
无声拉过女儿,拥在怀中轻抚,不让程太后再有机会扰乱她。
景怀煦长叹口气,指着程贵妃,冷问程太后:“程母后,贵妃方才在百兽园的话,朕听的一清二楚,这香囊内明明白白绣着景宜的名字。”
“百兽园的宦侍说受了永寿殿的指使,您身边的宦侍也在当场,物证人证齐全。”
“难道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有假,您身为长辈,居然不惜以晚辈的名节做代价,达成自己的目的。”
“您让朕如何再信您嘴中的疼爱,让景宜如何信?”
“今日这件事,程母后,您可要给朕一个交代。”
景怀煦的身后跪有大批宦侍,程贵妃被按跪在地上,皆是不可狡辩的把柄,程太后身子趔趄,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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