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光熹微,天气晴好。
月姜一早起身更衣,便在用早膳,不一会儿青稞过来小声禀报。
“太子妃,单将军方才过来了,说昨夜殿下曾来过宜春殿,在殿外站了许久。”
“卫攸将军还想给殿下敲门呢,可是殿下不让,走后也不让人宣扬他来了。”
月姜掰着饼子轻嚼,边听青稞这话,嘴边浅浅勾起笑意。
还算景砚有良心,心中在时刻惦记着自己,早早就生了不适感。
若是个迟钝的,连一点点的异常都察觉不到,便是能等到他发觉,那时得来的结果微乎其微,往后也很难有作用。
只会让她白白忙碌一场。
月姜指着桌子上的山药甜羹,吩咐青稞:“将这碗甜羹送去殿下那里,说我惦记他,让殿下记得把甜羹喝了。”
青稞不明:“太子妃,你不是想让太子主动寻您,主动为了您打破自己的规则吗,为何这么快又关心起殿下了?”
月姜笑:“我想让殿下主动,也不能完全一点妻子的本分都不做,而且你觉得我这就是关心了,殿下反而不觉得!”
“快去吧,一会儿甜羹凉了,殿下会以为我更不尽心了。”
“奴婢遵命,”青稞听月姜说的煞有其事,可不敢将事情办砸,立马将甜羹端到托盘上,当即就往显德殿送去。
而这会儿景砚也在用膳,不过用的胃口不佳,他在想一会儿过去和月姜说什么。
直白问她怎么突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吗?
可月姜并没有对他不冷不热,只是相对之前有了那么几分若即若离。
月姜的这种距离,让景砚无形中看见了父皇母后的相处,他一直期望跟月姜相敬如宾。奈何真客气如此,景砚颇为不自在。
好像不该如此!
“殿下,青稞求见。”
景砚游神着,殿外高呼一声。
旁边的宦侍又向景砚小声提醒几句,他才回过神来:“叫进来。”
不多时,青稞端着托盘进来,她呈着手中甜羹恭敬道。
“殿下,太子妃让奴婢将这山药甜羹给您送来,太子妃说很惦记殿下,望殿下把甜羹喝了。”
青稞说完,还保持着高举托盘的动作,景砚听见这话,看见这心意,心神微动了一瞬,但转眼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月姜已经跟他成婚了,东宫哪处她去不了,连当初住在栖鸾殿,月姜都能不顾风雨,大老远跑来一趟。
他们分别数日,昨日月姜就对她热情了那么两个时辰。
后来晚饭也没给他准备,变相将他“赶”了出来。
今晨虽说心意送来了,景砚又怎知这不是敷衍,索性让宫人跑一趟费不了什么事。
月姜到底想让他如何?
“殿下,甜羹要凉了,”青稞举的手酸,控制不住地颤了几下手腕,致使托盘上的羹碗发着噔噔噔地轻响。
景砚抬了抬下巴,示意桌面:“放下吧,替孤多谢太子妃的好意,一会儿孤接她去后宫。”
“是,”青稞放下托盘,福礼告退。
景砚望着那白玉琼花的羹碗,稍稍伸手就将甜羹端到了面前,一打开是淡淡的蜜糖红枣味。……
用完膳后,景砚如约过来接月姜,月姜见到景砚一如既往的热情。
她盯着景砚的下眼圈,满腹担心:“殿下,你眼角怎么有点乌青,是昨晚没睡好吗?”
景砚想到昨夜走着走着来到了宜春殿外,他隐下面上异常,不答反问:“姜儿昨夜睡的好吗?”
问着,他下意识瞟了一眼月姜的床榻,还是一只枕头,一床锦被,想来今日也没打算让他留下。
月姜当没听出景砚话中的试探,认真点头:“昨天殿下回来了,想着殿下就离自己很近,当然睡的很好。”
景砚心情复杂,他可还记得某夜月姜几乎要哭着说害怕独守空房。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