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理了理发髻,将手中做了一半的香囊放在针篓里,起身朝外迎去。
未出殿门,就看见景砚步履从容的朝她走来。
月姜面上欣喜,小步跑上前,趁景砚没注意时拥住他:“殿下,你可回来了。”
景砚方才看月姜向他跑来时,他就有预感又会被她扑住。
所以被月姜抱住后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还有股熟悉的安心。
看来依月姜活泼的性子,担心她生疏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
景砚轻轻拍抚月姜的肩头,以示同样之意:“好了姜儿,在外面,莫让宫人看笑话。”
月姜没有如景砚的意很快从他怀里出来,还失望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语调落寞。
“妾多日不见殿下,一见到殿下便欣喜若狂,恨不得诉尽思念,殿下却关心旁人,四周哪有几个人啊!”
早在景砚回来前,月姜就把周围多余的宫人遣下去了,一共也就侍立五六个宫女宦侍。
这些人自幼被教的谨守规矩,遇见这种情况只会当聋子,将头垂的低低的当瞎子,哪会盯着她们看。
月姜“委屈”完,便没有在景砚怀中停留,她松开双臂,先问家常。
“殿下刚回来,去给父皇母后请安了吗?”
“不急一时,”景砚本见月姜对他没有生疏,心里开心。
方才那话倒也不是怪她,只是一向习惯,奈何惹的一副抱怨。
景砚无声叹口气,他将一直负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把买来的花束递到月姜旁边。
月姜侧着脸,倏然有淡淡的清香散在鼻间,她愕然朝香味处看去,竟是捧五颜六色的小花朵。
“回来时见着山坡上开的遍野都是,跟宫中观赏盆栽很不一样,可惜姜儿不在,就买了束花回来,还喜欢吗?”半晌,月姜只动了动脑袋瞥了一眼,景砚恐她不喜欢,解释后,他歪了歪花束,让柔软的花瓣轻擦过月姜耳垂,挠的她轻轻躲了一下。
“殿下特地买来送给妾的?”月姜没急着回头,话语淡淡间夹着点疑问。
景砚笑:“不送给姜儿,孤还能送谁?”
他说着,主动拉起月姜的手,要将花束塞过去。
就在他要交给月姜花束时,不经意看见她手指上好几个红点子。
景砚神色霎时变的凝重,他摩挲着问:“这怎么回事?”
月姜不说话,用无辜的眼睛瞟了景砚腰间一眼,景砚顺着她的视线往腰间看,瞬间明了。
“姜儿,你不擅女红便不要做好了,何必伤了自己。”
“妾女红好的很,只是绣多了而已,”月姜轻哼,收起刚才一副欢喜之态,很“严肃”的纠正,再力证一手针眼子缘由。
“山间蚊虫毒,妾想着光送一次怎么能行,就趁无事多绣点,下次殿下再走,可以多带点,绑在床头,睡的肯定会更安稳。”
月姜并没有抱怨半点辛苦,说完,她就大大方方的接了景砚手中的花,径直往殿内进。
景砚怔了怔,才后脚进殿。
月姜在一旁插花,他果然望见了针篓中的绣线,还有五六只完工与一只半成品的香囊包。
上面图案复杂繁复,景砚猜没几日功夫定然绣不成。
想来月姜心中有认定他的缘故,才不惜费心至此。
“殿下,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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