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住,月姜端的未有察觉,含羞睨了景砚一眼,缓缓点头道。
“妾当然知道了!”
她故意话说一半,也不急忙解释,吊着景砚。
景砚看在眼中,月姜回应自然寻常,好似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对景砚拿出的东西除了有些羞外,毫无不解纳闷之色。
而这东西景砚却是初次见,初次知,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闷闷涩涩的滋味。
“这东西你怎么会知道?在月国过的不好吗?”
景砚一连两问嗓音沙哑,他尽量压住眼底的愕然,不流露一丝失态。
他想月姜便是知道那东西也无妨,谁还没有点苦衷,月姜能大方跟他承认,景砚不该斤斤计较。
气氛更静到极点,月姜眼波流转间,细凝景砚此时神色。
真是奇怪,这般私密的东西她承认知道,还是没向景砚提前解释前,景砚竟然一如既往的平静。
当然,月姜有看出他是在故意压制心底情绪。
不过她能感受到景砚心底复杂情绪虽多,但无任何山雨欲来的震怒,亦或者一点点牵怪,甚至让月姜发现了点心疼的意味。
景砚的脾性还真是不错,她都有点不忍心捉弄了。
月姜忍俊不禁,故作轻松:“殿下,你想什么呢,妾在月国过的好不好跟知不知道这东西有何关系。”
虽然关系确实极大!
“难道不是吗?”景砚这话充满质疑。
他尽管不去相信那封信,但月姜种种表现都和信中行为十分靠近。
他说服自己月姜出自月国,哪怕贵为月国贵女,既然和亲他国,难免被授教些东西作为保障。可若是她前半生籍籍无名,真从那些豢养的美人中挣扎出来才有今日,又该多么辛苦艰难。
景砚想到容英跟他说的话,被当做尤物培养的半生,能熬出来的人,她们的心肠异常冷硬坚固。
只在意活着,很难动容。
“姜儿,孤是你夫君,月国的再不好也已经过去了,相信景国相信孤,成吗?”
景砚循循善诱,沉着的眸子颇为坚定踏实:“告诉孤!”
景砚说着话时,一字一句都在与月姜对视,仿佛在让月姜相信他话中的真诚。
月姜有股很奇怪的感觉,景砚的眸子看似平静,内里却烧着滚滚热浆,炙热不已。
这汪热浆沸的要溢出来,啪嗒漫出一滴落到月姜的心尖,浇出刺啦的一声。
这个异样的现象让月姜很难受,她暗咬了咬舌尖,尽量稳平呼吸才把方才的不适驱赶的一干二净。
重新换上巧笑嫣然的模样,对待景砚的质问,她深觉好笑。
“殿下,你说什么呢,妾一点也听不懂,虽然妾年幼丧母,父王事忙无暇陪妾,可堂堂郡主在月国的日子也没心酸到受人虐待。”
月国的事可招供不得,她才不会轻易被哄住!
景砚不为所动,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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