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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再回栖鸾殿,叶皇后趁她不在期间送了许多礼物补品过来,上到衣物首饰,下到人参燕窝。
这些听起来没什么,但要知景国这四十年来需不停给安丰两国送银两,景国内又要训练将士,维持民生。
景国国库压力很大,早在景宫内就开始奉行节俭了。
连叶皇后这样的一国之母,除了日常忙活后宫琐事,为了减缓国库压力都单独辟出了几座闲置宫殿,专门用来养蚕。
用养出的蚕丝,让宫中的绣女织布,一部分送往宫中各处裁衣制穿,一部分送入宫外换银子。
月姜想即使景砚灭了丰国,寻回了八百万两银子,他还要先用这些钱犒劳将士,还于百姓这些年交税的辛苦,应该留不下一块银锭子往国库中放。
叶皇后在如此紧需时,还能将一波波赏赐送过来,不知是不是她拿私己补贴了。
“嬷嬷,皇后娘娘对我不薄,我该去给皇后娘娘谢恩。”
“而且有件事我一定要做番成绩出来,才能将这个太子妃做的让人心服口服,只有娘娘能帮。”
叶嬷嬷没有反对,还收拾了几样她一早做出的糕点,摆了盘装进食盒,搁在手中拿着。
“公主去看皇后娘娘应该的,老奴见整个皇宫中也就皇后娘娘对您无条件喜爱了。”
“老奴早先打听了皇后娘娘口味的偏好,都是软度适中,不甜不腻的月国特色糕点,您正好可以送给皇后娘娘用。”
“嬷嬷,您总是能给我想的面面俱到,越来越慈爱了呢?”月姜这话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感叹。
幼时月国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嬷嬷照顾她们,可是嬷嬷们没有一个面软心慈的。
就如眼前周到体贴的叶嬷嬷,小时候对月姜看管甚严,月姜做错了什么她直接骂。
后来越长越大,月姜越来越出挑,嬷嬷的唠叨声就少了,还常常对她笑,时不时又流露一种凄怆地欣慰,月姜就知这个人不是天生嘴硬脾气坏。
叶嬷嬷被月姜说的不好意思,她眼角凝着一层水雾:“身不由己啊,公主能出人头地还肯要老奴这个坏糟老婆子,老奴哪里能不报答公主。”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该用什么心性对待主子,还不是由头顶上更高的主子安排。
自己跟的主子出息,她们的价值就存在,日子还能安生过,主子没出息,她们跟着也吃挂落。
到了主子出师了,她们也老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了主子上进用了什么态度,她们心知肚明。
心眼小、受苦多的主子出息了,立刻就能将人踢走,有些离开都不能走一个全乎的身子。
叶嬷嬷那批人中,只有她好生生继续留在月姜身边,她曾问月姜自己对她那么不好,怎么还留着她。
月姜说没熬出来时确实挺讨厌自己,夜夜躺在被窝中都要先骂她一顿才睡。
后来熬出来了,什么苦心也都明白了,她宁愿要别人对她苛刻些的好,也不要绵里藏针的算计。
月姜自己学这些已经够够的了。
出了栖鸾殿的门,月姜本直奔椒房殿去,奈何经过青鸾殿时,她听到了几声瓷器砸地的声音,进而有女子隐忍地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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