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道公主受惊了,幸好殿下来得及时,老奴与青稞除了受点惊吓,什么事都没有。”
“公主也万望保重自己,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到达景国,完成月景两国期望的和亲之好。”
“对,奴婢什么事都没有,公主安全就好,”青稞滑稽地扬着一张,满是野草野枝划拉出细长伤口的脸附和。
这是她们在逃丰国逃军时,一块往高过腰身的野地里跑藏,青稞一路开道护着月姜,她才变得伤痕累累。
她抬手擦擦青稞的眼泪:“别哭了,伤口黏了眼泪更疼。”叶嬷嬷和青稞是贴身陪伴月姜的人,最是对她了解,她听二人说到这个地步,必然也默认她就是失忆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她不再多言。
“嬷嬷跟青稞快给我梳洗吧,别让殿下久等了,”月姜摆正姿势,任由俩人为她打理。
打理期间,叶嬷嬷小心翼翼避过月姜额头,虽没看见纱布底下的伤处,还是心疼地嘴中抽泣。
“公主多美的一个人,额上伤这么一块,真是受罪受苦啊!”
“嬷嬷,我没事,有嬷嬷在,我会让嬷嬷再养好的,”月姜抬起手,轻抚了抚叶嬷嬷的手背以示安慰。
月国对待豢养的女子,除了看重她们本来姿色外,日常还格外注重皮囊护养,每个人身边都跟有一位护养她们容貌的人,叶嬷嬷便是。
月姜一点不怕这点小伤。
叶嬷嬷哎一声,她保证会将月姜再养回之前那个白白嫩嫩水灵水灵的模样。
……
日照当空,正是春日时节,野外遍地青翠,周遭微风荡荡,偶尔传来几缕不知名野花的清香,几声翱翔蓝天的鸟儿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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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再次坐上和亲马车,这次改变了去安国的路线,一路随着景砚的军队往景国的都城平康城去。
路上,稍作歇息时,卫攸到月姜的马车前送饭,不过他不愿跟月姜、以及月姜身边的人多说些什么。
叶嬷嬷和青稞俩人接的饭菜,对着卫攸生硬的脸色,回到马车中二人俱是心里不平。
叶嬷嬷年龄长,倒是可以对此默不作声。
青稞摆置着饭菜,嘴中不虞:“公主,太子殿下怎么安排这么一个人护卫您,还不如咱们的单易将军呢,好歹他尊敬您。”
景砚身为此次的将军,他带有六万大军,自然有稳定三军的职责,需在最前方带队。月国和亲队伍伤者不少,月姜已经发话让单易好好抚慰,景砚为了不影响整个大军进程,安排他们在中后路段。
月姜堂堂公主哪能去那么后边,就被安排在了队伍的中央靠前。
许是景砚不放心,让卫攸这个本该也在前方的副将在后守着她。
月姜刚认景砚为夫时,属卫攸反应最大,兴许对月姜存有芥蒂。
按理卫攸能如此光明正大对她抱有偏见,必是在景砚跟前很受信赖,过来守着自己,而不能跟景砚走,心中恼火呢!
月姜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带伤的额头,向叶嬷嬷要来伤药膏。
“嬷嬷,将月国治伤的药拿一份给我,我用过的那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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