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阿宁,你怎么样,”景宁的呼唤让玉褚煊猛然刺痛,他跌跌撞撞跑到床边,圈起景宁后颈将人抱在怀中,不停回应。
“回来了,我回来了,阿宁,你还好吗?”
景宁腹部血迹斑斑,缠着的纱布时不时便会被浸出一层深红出来。
玉褚煊从她紧握的手中,拿出一支钗环样式的匕首,他痛心入骨。
“我送这支钗是留你放着安心的,你为何这么傻。”
景宁虚弱不堪地抬起脸,一眼便被眼前人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到了,直到这时她还不忘关心。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也……也那么多……血,褚翊,不对……,”景宁说话断断续续,眼泪不止,直到她再喊出褚翊时,恍然大悟摇着头。
“你不是玉褚翊,是……褚……玉褚煊,我都知道了。”
她努力举起不受控制的胳膊,颤巍巍地抚上玉褚煊的脸,努力绽出一抹笑容,不介怀道。
“你到底是谁……又……又有何关系呢,我喜欢的只是你而……而已,你在别人心中好也罢,坏也罢。”
“但你能在我最无助时……接纳我,抱着我没有推开,安慰……安慰我说不怕,在我心中你……你又怎么会是坏人呢?”
“你没有冒充任何人……让我喜……喜欢,他给我的只是一时慰藉,眼里无情,让我萌芽出的念头都……都是苦涩的,所以我不敢让它生根发芽,我喜欢的只有你。”
“褚煊,褚煊,我这样喊……喊你……喜欢听吗?”
“喜欢,我喜欢,阿宁喊什么我都喜欢,”怀中的人温度比他还低,不住地哆嗦着身子,玉褚煊每听一个字都要肝肠寸断。
他渐渐明白过来一件事,景宁从来都不蠢,蠢的是他。
景宁变成这样,罪魁祸首也只有他。
景宁说的对,玉褚翊根本不会给景宁一个即将和亲他国的公主希望,他绝不会让景宁喜欢上他。
景宁也很聪明,她虽为玉褚翊给不了她回应伤心失落过,但她更在乎的只是那一丝丝言语上的温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妄想。
是他玉褚煊,是他根本学不像玉褚翊,若他学的像,绝不会去招惹景宁。
玉褚煊要是一早对景宁不理会,她便不会有胆子一次次想亲近自己。
至如今,害景宁成这样的是他。
景宁泪意更深,委屈不已:“那你为何要……要这么对我,不仅抛弃我,还要羞辱我,难道……难道我这么好欺负吗?”
“我可以跟你,也可以随便让你送给别人吗?”
玉褚煊极力摇头,后悔万千,他认错道:“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聪明,噗……”
他话还未说完,心头又翻江倒海起来,一口鲜血汹涌而出,喷在大片牡丹锦被上,将牡丹染得更艳,随之整个人浑身一软倒在床上。
“褚煊,”景宁受惊,奈何她也是强弩之末,稍微动一动身子就会牵动药石无医的伤口,鲜血同样涓涓外溢。
她咬着唇,不停呼唤着玉褚煊:“褚煊,你醒醒,醒醒。”
“阿宁,别折磨自己了,会疼的,”玉褚煊努力抬起头,抓住景宁的手,不让她再多折腾自己。
“阿宁,我也快要死了,你要现在不原谅我,等我下去一定老老实实给你赔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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