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宫之中。
景砚刚换完象征帝王的十二章衮服,从冠到靴无不展示着今日身份的不同。
本该是新帝登基大典,他却不急不忙等着月姜,寸步不离守着她也穿完皇后凤袍。
月姜对于自己不出意外即将成为皇后,早做好了准备,但一般皇后册封大典不该与新帝登基撞一块。
她就没有想到景砚要在自己登基时,准备带着自己一块走上大殿。
月姜换好衣服出来,不免气嗔景砚这个突然才说的主意:“你该早跟我说,害我都没有一点准备,一会儿我要走错,说错话闹了笑话怎么办?”
景砚主动伸出手,示意月姜牵过来,他笑:“既是我的好日子,也应是姜儿的好日子,理该跟我一起共享,谁会不识趣在今日笑话你。”
“跟着我走今日的最高处就是,出错了也有我担着。”
在景砚话还没说完时,月姜的手心已经搭进了他掌心中,一贴上景砚宽大的手掌,好似将整个人都稳稳地托付给了他,一点恐慌都没有。
月姜粲然一笑,傲娇道:“那陛下可记住了,要一步步拉着我,不许松手,不然晚上别来椒房殿找我。”
他们今日一个登基,一个封后,无异于再办次洞房花烛夜,龙凤烛也是要再燃一次的。
虽说景砚夜夜都没离开过,但今晚怎么就能缺席。
月姜爱闹,景砚这些年习以为常,若是哪天突然学乖了,他怕是自己都不会习惯,已越发熟练的会顺着她。
“娘娘说的是,朕今晚比往日哪一夜都期待着,绝不敢松了手。”
“真让娘娘把朕关在殿外,今晚宫里怕是又要走水了,朕无处去只能投奔娘娘。”
他眼眸轻扫一圈静静侍立的宫人们,不着痕迹步到月姜侧面,信誓旦旦道。
“娘娘不安抚朕受惊的心,朕可不让娘娘歇着。”
月姜颤了颤眼睫,倏然瞪大了眼睛,脸庞发烫:“景砚,虽然老夫老妻了,但你越来越嘴上放肆了,跟谁学的啊。”回想近日夜中,景砚何曾让她歇着了,好歹已过而立,儿女双全的人了,比起年轻时还血气方刚。
他当年咋不这般。
景砚理直气壮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好话,月姜准备变脸,景砚补全下一句:“近姜儿只为她开心。”
月姜即将颦眉,豁然展开:“这话还差不多。”
接着,她分外体贴地将手落在景砚衣领上,用心替他整理着,话中撩拨。
“好吧,往日什么账房先生,采花贼的也腻了,看在今晚真有一个皇帝在我床上,我要看看究竟能有多开心。”
月姜话落,纤纤玉手若有若无地从景砚的喉结处悄然滑落。
就被月姜一路触碰的位置,痒痒麻麻的酥意自内而生,久久难消,景砚分外明显地吞了吞嗓子,可是还不够,根本压不下去意动。
他对月姜永远棋差一招。
……
朝堂外。
登基大典开始。
文武百官立于两侧,双手作揖,弯腰恭敬地候着帝后一起携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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