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中午。嫂子,你说我该不该给闻家说一声儿啊?”张大姑也没主意了。
杨氏犯难了:“这还真不好给你拿主意。你说人家要是什么事没有呢,反倒觉得你多事了。”
“我也是觉得不妥当,真是左右为难,愁死我了。”
话说到这里,嘉贵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推断的**不离十了。这一定是个预谋好的圈套,单纯的青儿还被蒙在鼓里。他胸有成竹地说:“大姑,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张大姑将信将疑地问:“你要是真能办好,那我可就走了。”
嘉贵一拍胸脯说:“我办事儿您就擎好儿!”
倒是杨氏觉得他是胡闹,“你一个毛孩子,别不知深浅地瞎掺和人家的事。”
“您别管了,我有分寸。”
“人不可貌相。我倒觉得,老四说话办事挺靠谱儿的。”看来张大姑挺看好他。“得嘞,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倒省了我的事了。嫂子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她说完起身告辞。
“嗯,那好,慢走啊。有空就来坐坐。”
杨氏执意送出大门。看着她走远了,这才回身训斥儿子:“你可不许给我闯祸去!听见没有?”
“我知道。”嘉贵嘴上答应着,回手牵着“梨花青”和黑马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去程府那儿。”
“我告诉你……”杨氏话还没说完,一看人早骑着马跑了。她叹了口气,“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爹。”管不了了。
到了程府家,朱嘉贵就把熟睡着的程府叫醒了。
“哥,起来跟我去趟田家务。”
知道一定有事,程府也不多问,披上衣服就和出来了。
此时天se已经黑透了。时值月黑天,村外漆黑一片,只有密集的繁星一闪一闪,不知疲倦眨着眼睛。
看看时候还早,朱嘉贵提议不坐摆度了,绕桥上过河。路上正好也可以和程府说说什么事。两匹马儿并排,溜溜达达地顺东岸河堤一路向北走。到桥头再折回来,等于多走了十里地。
快到田家务村头了,嘉贵看看天上的星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裹好马蹄,悄悄往村里走。他早已经知道薛家大宅的位置,况且那鹤立鸡群的气势,找到并不难。
在薛家高墙外一个僻静处,有几棵柳树。二人拴好马,蹑手蹑脚地上了房顶。往院里一看,上房和西厢房内都有灯光。时候尚早,屋里的人都还没睡。没辙,只能在房顶上等着了。
西厢房窗户上,桃红se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温暖的橘se灯光,将一个纤秀的倩影投she到窗棱上,看来屋内人正背窗而坐。
朱嘉贵痴痴地看着她,心中涌起阵阵波澜。那是他心爱的女人,此刻,她坐在灯下,正在做什么,想什么?她可曾想到一窗之隔的室外,有双炽热的双眸,一直在追寻着她,等待着她。
…………
屋内,青儿正坐炕上。面前一张小桌上,一对红烛灯花闪烁,她正在看书。但不知为什么,感觉人很疲倦,眼睛也是涩涩地,直犯困。
昨天清晨,天还没亮,薛耀祖就陪着婆婆,坐上鲁二的车去了遵化。临行时,青儿觉得他的神情有点怪,似忧伤又似悲戚。取下脖子上那块翡翠,轻轻套在了青儿粉颈上。
青儿不解地望着他:“你这是干嘛?弄得我心里有点紧张。”
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细润如玉的脸颊,轻声说:“没事儿。你好好在家等我。”说完低着头出去了。
青儿披衣送母子俩到大门外。婆婆贾氏倒是朝她挥了挥手。而薛耀祖则急匆匆上了车,始终没有回头。</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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