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振坤把他的下三滥主意和贾氏一说,贾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打起儿媳妇的主意来了。你要是那唐明皇,我惹不起你也就罢了。你不过是个土财主,有我在,就不让你老东西扒灰!”说完,抡起炕笤帚就打。
薛振坤也是铁了心了,说道:“你不依我,我就纳妾。你要上吊,柴房有绳。你要跳井,前后街的井,没一个盖盖儿的。随你便!”说完,脑袋一缩,躲到被窝里,任凭贾氏怎么打骂,都不吭声。
贾氏一看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开始哭天抹泪。
薛振坤看她折腾的差不多了,这才探出头对她说:“你就是一糊涂车子。也不掂量掂量,哪头轻哪头沉。我要是纳了妾进门,你们是姐妹,虽说你为大,但上下风还不都在我把控。多宠着她点儿,你的ri子就不好过。但儿媳妇不同,再怎么着她还是晚辈,水大漫不过桥去。面上的事她该低头还得低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薛振坤这套歪理一说,正点到贾氏的要害处。她嘴上没答应,心里的防线已经被丈夫击垮了。她现在唯一能当挡箭牌的,就是儿子了。
“缺德玩意儿,你觉得儿子能答应你吗?”
“所以说你得跟我配合着来呢。”
薛振坤一看贾氏反应没那么强烈了,心里暗暗高兴:初战告捷,她这关已经基本拿下了,下一步就是说服儿子了。闻青儿,我的小心肝儿,我离你的绣枕越来越近了。
他信心满满,带着对儿媳秀se的臆想,流着口水,很快就睡着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出了正月。朱嘉贵哥儿几个在忙着跑集市,买木材、石料、砖瓦。<好奇地问:“村子里这么多树,随便和谁家买两棵,不就够了。何必大老远去集市?”
她姐夫康友财笑了:“小孩儿的话,新砍的树湿气大,盖了房子会走翘变形。”
程府兴冲冲地跑来了,和嘉贵说:“你要的东西有了。”
“嘿!太好了,大哥这道行了得啊。”
“别耍贫嘴,去看看货去。”
嘉贵答应着,拿了钱,叫上犟牛,哥儿仨打马就走。
“人在哪儿呢?”
“齐家客栈。”
齐家客栈扼守通唐公路chao白河桥头,生意火爆。来往车辆多,住店的客人三教九流,身份复杂。
三人栓了马进店,不等小二张罗,程府一指里边,找“夏至”的张爷。原来,这里的客房用二十四个节气命名。
到门口,程府轻叩三下。一个四方脸,穿大褂,戴礼帽,一副商人打扮的男人开了门。两只大圆眼jing觉地打量着朱嘉贵和犟牛,问道:“这二位是……”
“我俩兄弟,自己人。”程府说。
他这才闪身让三人进屋。
“张爷,我们想先看看货。”程府开门见山说。
“钱带来没有,我得先看见钱。货你尽管放心,咱哥儿们大沽口有人直接从船上接货。我不要杂牌子,绝对正宗美国货德国货我才要。”
朱嘉贵把钱袋子往他眼前的茶几上一放:“当啷”一声:“张爷还解开看看吗?”
“行了,兄弟,哥信得过你们。”他说完,从铺底下拉出一支麻袋,解开来一看,露出四支大小不一的枪。
朱嘉贵一眼被那只小巧的花口撸子吸引了,便问道:“这枪多少钱?”
“八十块钱。”
“你卖的价可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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