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山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下。三人顺着溪水逆流上行,身边是刀劈一样的峭壁。两边的峭壁不断向峡谷中间挤过来,到顶端几乎已贴到一处,形成窄窄的一线天。一阵山风吹过,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地方和外边差一个节气,倒真凉爽。”犟牛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道。
“嗯,有点瘆人,不会有老虎豹子吧。”程府也嘀咕开了。
“我问过山下的人,老虎没见过,几年前倒是有人打到过金钱豹。这地方景se多好!”嘉贵倒是兴致不错,边走边不断朝两旁的峭壁张望。
三人逆溪流往上走了大概两、三里地。脚下人踩过的痕迹越来越模糊,落石野草灌木丛越来越多,三人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快看!”嘉贵指着一块离地有四五丈高的巨石叫道。
那俩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块扁圆形的巨石,如龟壳状。
“没什么啊,就一大石头。”
“旁边,看石头旁边。”
“树棵子。”
“唉,你俩往我这儿站站,就看见了。”
俩人挪到嘉贵身前,这才看清楚,在灌木丛后面,居然有个洞口。
“嘿,藏的真好,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我上去看看。”程府说。
“等等,把洋火还有这根木棒带上,小心点啊。”嘉贵说着把东西递给他。
程府攀着几块岩石,三纵两跳,毫不费力就上去了,从洞口朝里张望。
“咋样?”嘉贵不放心地问。
“好像地儿挺大的,里面有点黑,我再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嘉贵从地上拾了几根枯树枝,别在腰上。虽然身手没程府利索,但毕竟有些功底了,借着旁边凸起的几块石头和树枝,也很快就上去了。
洞口有半人多高,俩人猫腰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地面和两边的石壁像是被人凿过,很平整。走进去大概两丈,视线便黑了下来。嘉贵把枯树枝折了两下,攥成一束,让程府点燃了。没走两步,空间一下子开阔了,大小如两间房。地面平整干燥。当中还有一块条形石,像个石桌,石桌后面的地上,居然还有一个麻编的蒲团,用手扯一下,立马散开了。看来放在这里有年头了。
“这地方还真不错啊,还有人来过。”程府高兴地说。
“嗯,是不错。”嘉贵举着树枝,jing觉地照着石壁四周。石壁四周多干燥平整,只有一角的缝隙有水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却又顺地面的石缝渗下去了。
石顶和四壁大体相同,也是凿的很规则。突然,他发现一条垂下的粗绳头,就在程府身后,仔细一瞧,嘉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忙喊程府快趴下。原来,那是一条杯口粗的蛇,上半身和蛇头垂下来,吐着长长的信子,正准备攻击程府的后脖颈。
嘉贵不敢犹豫,拔出腰间的钢针,嗖地一下甩出去。大蛇疼得头一缩,接着吧嗒一下摔到地上,继续滚动着肥圆的躯体。
程府这时已爬起身,上去照七寸就是一刀,几乎将蛇头斩断,蛇彻底不动了。黑乎乎的血水涌了出来。
这一吓,俩人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拿火把照照,还好,是条蟒蛇,没毒。
“亏得你发现及时啊。”程府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再没发现什么危险,两人这才一屁股坐在石桌上,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洞口处人影一晃,有人钻了进来,是犟牛。
“你俩急死我了,有事没事的,也不说招呼我一下。”
瞧瞧这么宽敞的地方,连声赞叹是个好地方。猛一低头,瞧见地上的死蛇,也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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