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姆林精疲力竭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希内杜院长坐在他旁边,给他递来一瓶水。
“辛苦了,埃姆林。”
“这没什么,老师,应该的。”
埃姆林仰头喝掉半瓶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着地板发愣。
“只是……有些挫败感……”
“18床的杰拉尔丁小姐,在送进来的这段时间里,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尤其是她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在这个星期里再也没有复发过。”
“我们给她放了很多战场与爆炸的影像,她的应激障碍一次也没有被诱发过,只要这两天的报告下来没问题,她就能转出精神科了。”
“……老师您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我以为您就要成功了,没想到今天,她还是应激复发了……“
“我们甚至找不出为什么?”
“你是在为我感到委屈吗?”
希内杜院长伸手拍了拍埃姆林的肩膀。
“可是我们是医生啊,医生就是要经历这种事情的。我们的点头在一些病人眼里就是母神赐予的救赎,是拯救他们人生的灵丹妙药。可事实是,我们也只是医生,对于病人,我们有时能做的真的十分有限,往往有时我们几个科室联合起来放手一搏,也终究敌不过诡谲的病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从我们的指缝间溜走,大笔钱财与大把力气都全部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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