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身有残疾,自卑又阴郁,哪怕因着沈傲的缘故来到了京城,也甚少出门。
眼下他不过刚听闻了沈贺氏身怀有孕的事情,便急着赶了过来。
又在外院里寻了个极粗的棍子,进来便朝着沈贺氏的身上打了过去。
他一边打一边说:“我便知道你不安分,如今竟连野种都有了。”
沈贺氏连连躲避,然而那棍子还是如同雨点一般的朝着她的身上落去。
沈贺氏不住的分辨,沈川素来性情阴郁,因着身体的残缺,总是疑神疑鬼,如今被他抓住了沈贺氏的把柄,可谓是一股脑的要将自己心中的不满给发泄出来。
没多久,沈贺氏的身下便渗出鲜血。
“你还有何话可说?”沈川冷冷的说道。
沈贺氏更懵了,她连男人都没碰过,却身怀有孕,眼下更是小产。
便连沈贺氏自己都忍不住怀疑,难道是谁将她给迷晕了?
但很快她就没空去想了,身体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不住涌出的鲜血更让她眼前一花。
明明方才的时候她还同婆母商量着要让顾莞宁难产而死,下一瞬她便被丈夫打到小产。
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报应?只这报应未免来得太早了。
她狠狠打了个寒颤,连躲避的力气都没了。
沈老夫人见状到底怕出人命,上前拦着沈川,“别一会儿人没气了。”
沈川依旧不罢休道:“像这种不守妇道的贱人,就该活活打死。”
“气头上的话说说就行了,真要出了人命,我们可是要扯上官司的,还有你二弟的仕途说不得因着这事便就毁了。”沈川到底是在沈老夫人的好说歹说之下住手了。
沈贺氏被抬回到了房中,沈老夫人一把拽住方才的那位郎中,“烦请郎中给我儿媳再开些药,别让她当真没了气。”刚要逃跑的郎中差点要被吓死了,谁知道他今天就这么命背,碰上这么奇葩的一家,还刚好撞上人家的丑事,以及案发现场。
好在对方并没有想要杀人灭口,郎中快速的给沈贺氏开了个方子,便就离去了。
目睹完全程的顾莞宁看了看地上的那一滩血,眸光闪烁了一瞬。
沈贺氏不过是被打的流了血,可却是真真切切的想将她害得难产,失去性命。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顾莞宁快速的回到了房中,将田产房契收拾好,带上青柳和段妈妈施施然出了府,并且一去不回,到了乡下,又置办了一处宅院,主仆三个就这样在乡下住了下来。
青柳和段妈妈至今都还有些不可置信。
因先前时候,青柳是跟着顾莞宁一同过去的,所以沈老夫人和沈贺氏的那些对话,青柳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老夫人简直是白眼狼,沈家能有今日全然都靠着老爷帮扶,眼下竟是这样的翻脸不认人。”
段妈妈也气到不行,“人面对荣华富贵被迷晕了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人也得讲恩义,便是她们再贪婪,总要顾念着往日的情分,可她们分明是要吃人的恶魔,连同小姐和小姐腹中孩子竟是一个都不留。”
“只是苍天有眼,先要害人的人反倒是先得了报应。”
“只是姑娘,我们今后便要如此憋屈的躲在这里吗?”段妈妈问道:“要么我们便回江南,将这事告诉老爷,老爷断然不会让您受这样的委屈的。”
顾莞宁却摇了摇头。
“父亲这些年虽然资助了不少学子,这些人中也有为官的,可到底根基浅,若只是对付区区沈家,自然是不怕的。”
“可问题是,属意沈老夫人和沈贺氏做这件事的人是当朝皇后。”
“父亲为了我,定然会据理力争,可我又哪里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为我奔波劳累,受我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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