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
吴远道一抬头,见识曾生才。当即阴阳怪气的。
“哟,原来是曾大人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曾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曾生才笑着走着进来。
“少卿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以前就是大理寺的主簿,现在也还是大理寺的主簿。”
“少卿大人说来,您和驸马爷都是咱们大理寺的头头,咱们大理寺不就是为了查案子吗!”
“您看驸马爷那边想要提审张寡妇,您看能不能让我把人带走?”
吴远道从唐胜安那回来之后就把张寡妇提出来了。
他知道裴安河早晚得去提审张寡妇,所以他抢在裴安河的前面,把张寡妇提出来,为的就是积累筹码和裴安河有叫板的底气。
现在曾生才找到门上来了,他就知道这一定是裴安河的主意,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曾生才,多余的废话就少说吧,他要是拿自己当大理寺的人,就不会让我那么下不来台。”
“想要提走张寡妇也可以,他得把那份案宗拿出来还给我,藏着大理寺的案宗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他要想以这个为由头查我牵强了点吧?”曾生才想了想,回身关上了门。
吴远道上下打量着曾生才。
“怎么,你难不成还要和本官来硬的?”
曾生才陪着笑。
“少卿大人哪能呢。”
“其实这事儿他也简单的很,我们也都知道咱们大理寺多数人都和淮西勋贵们多少有点关系。”
“您也是受制于形式,没办法,这我都能理解,可是我不理解的是。您现在明明有一个大好的脱身机会,您为何不脱身呢?”
吴远道有些吃惊了,他盯着曾生才,万万想不到这曾生才居然能看透自己和淮西勋贵那些人的关系。
“你居然能看透这么多,平常我小看你了。”
“你说本官有脱身的大好机会,此话怎讲?”
曾生才笑了笑。
“大人,若是您背后没人支持的话,您怎么敢跟驸马爷叫板?人家是什么身份?皇亲国戚,又是有功之臣,更何况跟当今圣上和太子的那个关系,说句实在的,他还是皇上和太子的恩人呢!”
“要是没有那些人,您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的,因为这不明智啊,不像您平时的作风。”
吴远道听着曾生才的话,也颇觉得有道理,这要是平常自己巴结他还巴结不够呢。
怎奈何这淮西勋贵们好像是铁了心的要给驸马爷一点颜色瞧瞧。
这神仙打架没办法,就只能让自己这个凡人遭殃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当然了,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他也的确想坐,对裴安河也的确是有些怨气。但他同时也知道裴安河他不会在大理寺待太久的,只怕这个案件结束之后,他就会走。
他也不想受这个夹板气,要是能脱身,他当然也想脱身的,不过他都想不出来脱身的办法,这曾生才他能想出来吗?
“姓曾的,你少给我戴高帽子。”
“我就不信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曾生才上前一步,笑嘻嘻的说道。
“这次就是个机会呀,少卿大人,您看您虽然被驸马爷压了一头,但很明显这也是个机会,您现在也就不用在前面继续顶着了,您可以自然而然的退到二线。”
“我知道您肯定也不想和驸马爷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您也不用配合驸马爷,就让他老老实实的把案子查清楚了,还他自己一个清白。”
“到时候人家就走了,人家没准回战场上,没准就回了家,当一个逍遥富贵的闲散驸马爷。怎么着也比现在强啊。”
吴远道瞬间醍醐灌顶。
对呀,自己何必与驸马爷死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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