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和四妹成亲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殿下殿下的叫?”
裴安河解释道。
“殿下,臣原本只是个郎中,对皇家的规矩到现在还不是太熟悉。”
“再加上朝廷还有个御史欧阳伦,现在每天都在参臣,臣不得已,谨言慎行,还希望殿下不要见怪。”
燕王闻言也想起了这事。
那个欧阳伦是父皇原本要指婚四妹嫁给的书生秀才。
裴安河一家团聚,他自然也就当不成驸马了。
本来以他的资格是不可能进入朝堂之后就成为监察御史的,父皇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安抚他。
只不过燕王作为当今陛下的儿子,自然也知道一些内幕,现在的御史台绝对不是什么好去处。
“妹夫,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苦恼,其实倒也好办。本王在朝中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如果妹夫愿意的话,本王可以安排人,去研究研究那个欧阳伦。”
裴安河连忙摇头。
“殿下还是别了,就让他顺其自然就好了,他愿意参我就让他参,反正我又少不了什么。”
燕王哈哈一笑。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你是我的妹夫,和本王是兄弟一样的人,你还是不要这么见外,叫一声四哥也亏不了。”
裴安河之所以不管燕王叫四哥,主要还是怕将来这小子要是一旦造反牵扯上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但现在话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要是裴安河再拒绝,那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这亲戚以后也不好见面了。想到此处他也没办法,只好改了叫法。
“四哥都这么说了,妹夫自然要给四哥这个面子。”
燕王哈哈一笑,拍了拍裴安河的肩膀,豪爽的说道。
“这就对了。”
就在这时,前面有一个传令兵,骑马赶得过来。
“启禀燕王殿下,大将军下令原地驻扎。”
燕王点了点头。
“知道了。”
大军原地开始扎营,原本裴安河以为,大军在外领兵打仗是不会把营地搞得很复杂的。
可今天再看却并不一样,大军带的不只有帐篷,还有木质的篱笆高墙,以及木质的拒马。
十几万大军驻扎是非常壮观的,若是在远处的山坡向下看的话,只怕也会看到偌大的一片营地有数十顶营帐。
徐达召开军议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作战部署,决定明日先派出游骑去寻找北元的大营之所在,然后邀击他们。
开完了军议之后,徐达摒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朱棣和裴安河。
裴安河此次秘密随军,不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此番来是为了给大将军治病的,也是怕影响士气。
所以徐达便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裴安河和燕王。
一个是大夫,一个是自己的女婿,倒是合适。
裴安河一边给徐达扎针灸,徐达一边对燕王说道。“我这一路上老觉得哪儿不太对。”
“这次王保保看着像是破釜沉舟,把北元的家底都掏出来了,可若各个部落的士兵都出兵的话,那所能出战的人数也远远不止十二万。”
“据咱们在草原上的眼线说,王保保的身体日渐衰弱,咳嗽不止,难道他是想在临死之前打下北平重建大都,好为了南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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