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一愣,陈伯她娘时三还是知道的,他来这个村里的时候,已经十四、五岁了,那个时候陈伯他娘还在世,出了名的抠,谁家鸭子从她家门口路过都要拔下两根毛留着用的人,想来当年是图便宜,买了这种石碑。
石楠就在一边蹲着细看,白光一闪,还真让石楠看出了端倪:“师父,这碑下面好像烂了。”
啪!
又是一巴掌。
“烂烂烂!烂什么烂!在人家面前能说这话吗?说你家门口烂了你愿意吗?”时三劈头盖脸又是给石楠一顿臭骂,“给人鞠躬,道歉!”
趁着鞠躬的功夫,石楠朝着时三使了个眼色,时三也是心领神会,起身挡住了石楠,站在陈伯面前:“你这个碑,我倒是能缮,但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还是换一块儿靠谱。”石楠快速的将地上的一块儿石碑碎渣捡起,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陈伯有些为难,看了看时三:“还是算了吧,今年收成不好,还得过冬呐,你先给我修了吧,等来年再说。”
时三一抿嘴:“得嘞,听主家的,换一块儿也是麻烦,你小子道个歉磨磨唧唧的,干活了。”
村里的规矩不多,但时三的规矩还是有的,先是拜过,然后仔细的清扫周围,最后才是将石碑拿出,放在五步远的位置上,开始打磨修缮。
石碑已经底部已经完全发黑,看不出痕迹,石楠用手简单丈量一番,小声嘟囔着:“师父,这可厚了不少。”
时三头也没抬:“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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