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啦？难道知识分子还比不上一个有产阶层？”
阎埠贵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大道理。
许大茂是个心思灵活的主儿，
对于此事
……
此事他也是刚听说。
虽说在轧钢厂里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
但关于刘海中要晋升为生产组组长的消息，
他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娥子，把咱们家我珍藏的那瓶二锅头拿出来。
今天，我要去给大爷道贺。”
许大茂对娄晓娥说道。
“不就是个生产组组长吗？
瞧把你激动的。又不是你当生产组组长。”
娄晓娥嘟囔了一句。
“你懂个啥？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
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咱们能吃亏吗？
现在刘海中是生产组组长，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升车间主任呢。
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
许大茂懒得再跟娄晓娥废话。
虽说许大茂这会儿像个谄媚的家伙，
但他心里其实藏着一番雄心壮志。
“早晚有一天，老子也能混上个一官半职。
到时候，就该轮到你们来巴结老子了。”
许大茂做起了他的春秋大梦。
……
晚饭时分，刘家一家其乐融融。
因为买了猪肉，一家人今天算是开了荤。
拿着二锅头去刘家蹭饭祝贺的许大茂，
也不是白吃白喝，那是真金白银地给刘海中送了礼。
这边，生产组组长的位置还没完全落实，好处就已经来了。
刘海中一家自然是喜不自禁，尤其是刘海中，
给大妈递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瞧瞧，瞧瞧，当官的好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吗？大妈回了一个眼神：还用你说？我能不知道当官好？
当官要是不好，为啥人人都想当官？
……
一夜无话。
次日，红星轧钢厂会议室里。
杨厂长、徐副厂长、李为民等红星轧钢厂的一众领导层都在。
会议主要讨论两个问题，
一是生产进度，
二是安全防范措施。
虽说这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但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一把手，
杨厂长再次着重强调了此事。
毕竟安全和生产这两大项，
任何一个出了问题，都不是小事。
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
主抓生产的副厂长发言了，提到了生产的困难，
顺便提了车间新岗位生产组组长的事，
甚至还提名了刘海中来担任这个职位。其实，这件事情之前的会议已经讨论过一次。
如果不是提前得到消息，
李为民也不会告诉刘海中他要晋升为生产组组长了。
而这次会议末尾的讨论，
无非是要让刘海中的位置彻底敲定。
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人提出异议，
那么刘海中这个生产组组长的位置就板上钉钉了。
然而，在主抓生产的副厂长提出此事后，
趁着杨厂长还没拍板定案，原本收了刘海中好处、
一直力挺刘海中的李为民，
在这个时候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连忙举手发言道：“这件事，我反对！”
唰！唰！
一时间，在场的红星轧钢厂领导层都把目光投向了李为民，
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怪异和疑惑。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
这位食堂部主任可是力挺刘海中升任生产车间生产组组长的。怎么今天在会议上，他的态度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按理说，人事调动、厂里的任命，
他李为民一个食堂部主任，是没有什么决策权的。
管好食堂部那点事，才是李为民的职责所在。
但谁让李为民深受杨厂长的器重呢？
再加上人事副厂长即将退休，在所有人看来，
这个位置迟早会落到李为民头上。
而且，作为食堂部主任的李为民，
近半年经常参与厂里的大小事务，参加高层会议。
单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个李主任前途无量。
在今天之前，厂里提出新设生产组组长的时候，
刘海中这个人选，还是李为民推荐的呢。
人事副厂长自知政治生涯即将结束，
也干脆不再管厂里的人事方面的事情。
基本上，近几个月，李为民这个除了没有副厂长头衔的食堂部主任，
是人事、食堂两边抓。
当然，李为民是个会做人的主儿，
即便清楚人事副厂长要退，为了不得罪人，避免自己太过强势抢了那位副厂长的风头，
在人事问题上，他都会先跟这位人事副厂长通个气，
表示对他的尊敬。
这也是为什么人事副厂长对于李为民的越权行为并不恼怒的重要原因。
对于这个会来事的年轻人，人事副厂长也很照顾。
在他看来，自己退了，把这样会做人的后生推上去，
将来即便不在其位，也能通过这层关系办事。
这样一来，至少能换来三分薄面。
将来，他这位即将成为原副厂长的人，
要是想往轧钢厂安排个亲戚朋友，
也能通过李为民这条线来解决。
总不至于，这后生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说白了，一收一放，遵循规则，
看似平常，实际上无形中达成了一种利益交换。
“李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杨厂长在这个时候开口问了一句看似废话的话。
其实，这就是领导的说话艺术。有道是，不会说废话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随着杨厂长发问，李为民此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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