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
云弈看着年过半百的老者,心中还是对这些老先生有些尊敬的,于是就放开了范文轩。
“范公子!白应台……还有……你!”朱一理一时叫不出云弈的名字,“你这莽撞竖子,是哪院学生,姓甚名谁!胆敢在这国子寺放肆!”
“朱学监!我……是他们……”
然而还不等白应台解释,朱一理就命身边的助教将范文轩扶了起来。
“范公子无大碍吧?你有何委屈尽管说出来,老夫朱一理乃是最讲道理,定会为公子做主!”
“学监!”“你闭嘴!”朱一理根本就不让白应台开口。
云弈心说:这又来了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匹夫,看来最为大昇最高学府的国子寺,有这等学监祭酒,估计风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说你叫朱一理是吗?”
“让你开口了吗?你这小子懂不懂规矩!”
云弈也不想多废话,直接从内怀掏出一块金镶玉的四爪蟒纹腰牌,这在大昇乃是皇子的象征。
“现在,我能说话了吗?”
一众人见到这块金玉腰牌,顿时如鲠在喉,不敢多说一句。
也不知是谁先说了句,“见过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所有人,连同着那朱一理也在助教的搀扶下跪拜。
要说精明,还是这老狐狸更上一层楼。
在国子寺上学的皇子,朱一理自然是都见过的,而二皇子早已就番,所以没有露过面的就只有那三年前被发配到安西的四皇子云弈。
所以老家伙在所有人都跪拜后,又单独说道:“国子寺祭酒朱一理,见过四皇子殿下!老朽有眼不识真龙,还请殿下恕罪!”
一听到“四皇子”三个字,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毕竟云弈从安西回京的事,并没有传开。
而且当初其被发配边疆的原因,宫里秘而不宣,但是民间传闻倒是不少。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神秘的四皇子,十分的好奇。
当然,除了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范文轩,还有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哼!免礼吧。朱祭酒不是自诩最为公正吗,那这等闲事就交给你处理吧。不过以后下山购买书卷这种事,该由谁做就由谁来做。不然还都以为你们这国子寺的官员,尸位素餐,白吃皇粮了呢。”
云弈也不愿意多和朱一理解释刚才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毕竟只要亮了身份,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人再为难白应台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国子学院该往哪边去?”
朱一理身边的助教马上起身:“殿下,请允许下官来为您带路。”
云弈点了点头,刚往上走了没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对着依旧战栗不止的范文轩说道:“对了范兄!明天一早,不要忘了让御史大人在陛下面前,好好参上一本哦!”
说罢,云弈冷笑着往那山上的国子学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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