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展鹏看到林凡对着身边的空气说了一句,而后他身旁那个酒壶就自己缓缓飞起,给他的酒杯里注了酒。
纵使是这位缉凶司的总旗也不由得愣了愣。这是什么戏法?
若是别人做这种事,展鹏肯定会觉得这是精心设计的机关和表演,这种会戏法的‘世外高人’在京城可以拉出八千一万来。
可这位是刘丰,纵使之前自己几乎是压着他打的,展鹏也从未小瞧过对方。要知道缉凶司手上此人惊人的战绩有一半是真的就足够惊人了。
展鹏之前一直留着手其实除了不想下杀手以外,也有防着刘丰其他手段的考虑。缉凶司可不是武馆,眼界浅到只考虑一个人表面上是几阶武者的实力。要知道武者以外三教九流的手段可不是能用武者几阶来衡量的。
因此展鹏是确信无疑,这一手随意为之的隔空御物就是毋庸置疑的实在手段。
展鹏也不会小看隔空御物,往小了说只是戏法,往大了说,要是能万箭齐发,要是能举巨石如炮车呢?再往另一个方向说,要是能把人举起来。比如展鹏自己,再怎么说武艺高强,若是被举到无所依凭的半空中,再以无数刀剑穿心,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当然展鹏并不知道林凡的隔空御物修炼到什么地步,但绝对是不会小看的。
展鹏举着酒杯不放下,先发自肺腑地赞了一句:“林兄弟,好手段。”
林凡一愣,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嗯,他还是不太习惯大口喝,就是慢慢一点点地一饮而尽。
展鹏就继续刚才被惊讶打断了话题,“不提林兄弟生意上的事了,我说些不相关的事情,你们可知道前几日在江南道兴风作雨的刘丰。”
‘刘丰’林凡差点没一口酒没喷出来,什么不相关?以为他要说别的事,结果还是在说自己,只是现在绕开自己的身份来说了。
段叶放下手上侍女的玉手,也附和道:“自然是知道的,万里老弟要是说些邸报上有的东西就不必了,缉凶司中可有知道什么秘辛?”
展鹏哈哈笑道,“倒谈不上什么秘辛,应该说是一点笑料。两位也许不知道最初那刘丰被通缉时,那吃白饭的白石县令递交上来的说辞吧。说是什么因为一个烧饼卖贵了几文钱,而含怒杀人的。”
段叶吃了一口侍女喂过来的葡萄,笑对道:“那确实太荒唐了,这种理由谁会信啊?可是我见邸报上不是这么写的。”
展鹏看着段叶的眼睛,明知故问道:“侯爷看到的是怎么写的?”
段叶也是被酒劲冲得迷糊,稍微思索片刻才回答:“是写的因为税吏收刘丰家田亩税时,多踢了两脚,他怒杀税吏,之后因为白石县上下连同三教一起追捕,才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的。我一直觉得如此颇合情理,肯定是真的呢。”
展鹏闻言果然笑开了,搂住身旁正在给他倒酒的女娥,“小美人,接下来我说的可不能对外人说哦,不然我可要狠狠地踹你屁股。”那女鹅假装要推开他,“二哥你好坏啊,想踢人家屁股怎么还要找理由。”
“其实我确实不知道刘丰是因何而暴起的,除了白石县上下守口如瓶以外,恐怕就要去问刘丰本人了。”展鹏说着看了一眼林凡,然后才继续道。
“所以我才说这是笑料而不是秘辛。我家(缉凶司)指挥使看了那烧饼杀人的荒唐案由之后,大笔一挥改成了因粮税杀人,说是这样看着更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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