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再次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面色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走去。
望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官员,家眷们眸子里闪着掩饰不住的鄙夷,嘲讽:“他是怎么想到,送鹅毛当寿礼的?”
“大家都是官场之人,脑子再抽,也不至于送鹅毛啊……”
“我估计,他就是一个字……”
“什么字?”
“穷!”
裴烬已经走远,众人便也没了顾及,肆无忌惮的大谈特谈:“是了,裴烬是从羽林军升任的副统领,家底本就单薄,拿不出贵重礼物,也在情理之中……”
“拿不出贵重礼物,也可以拿些不贵重的,送鹅毛,着实寒酸了……”
“我估计,他也不是不想送不贵重的礼物,而是,送不起……”
“你怎么知道?”
“你们注意到裴烬身上的衣服了吗?那衣服刺绣精美,高贵华丽,但颇为厚实,根本不适合这个时候穿……”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回想裴烬的衣服:“是的是的……那衣服是蛮厚的,一个多月前穿刚刚好,现在穿,着实是厚了……”
现在的京城,上至他们这些京城权贵,官场官员,下至最普通的百姓,都已经换上了非常薄的衣服,裴烬竟然还穿着厚衣服……
“看来,裴烬是真的很穷啊,连件像样的薄衣服都买不起,难怪他送鹅毛当寿礼了……”
“是的呢……”
一道道议论声传入耳中,陆婉婉轻轻挑眉:刚才,她也注意到裴烬身上的衣服了,那身衣服,是他被她赶出安乐侯府时穿的。
她原以为,他得到皇上的封赏,买了新衣袍后,就会立刻将那件衣袍丢掉。
毕竟,那件衣袍是她安乐侯府的,又是他被赶出侯府时穿的,见证了他一系列的狼狈历程,他飞黄腾达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那件衣服,扔掉狼狈的过往……没想到,他竟然没扔掉那件衣袍,还一直穿到了现在……
看来,现在的裴烬确实非常穷,穷的连一件讨厌的衣服都舍不得扔……
陆婉婉不知道的是,裴烬买了新衣袍后,确实将那件衣袍丢掉了,但新衣袍的料子啊,刺绣啊什么的,都远不及那件衣袍好。
穿在身上,普普通通,不显高贵,也不显华丽,这让穿惯了华贵衣袍的裴烬很不适应,无奈之下,他又将那件衣袍捡回去了……
“说起来,也是那裴烬自作自受,为了个小妾,和陆大小姐退了婚,不然,现在的裴烬,绝对是身着薄厚相宜的锦衣华服,手持风雅礼物,风风光光的成为这寿宴的坐上宾,哪会像现在这样,穷穷酸酸,狼狈的落荒而逃……”
“是的呢……”
“安乐侯府可是有着数代的积累,养活一个裴烬,轻轻松松……”
一直悠然看戏的谢怀瑾,听到这些话,嘴角瞬间沉了下来,面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站在他身侧的太傅,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悦,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时候不早了,大家入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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