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祖坟冒青烟,这是祖坟炸尸了呀。
就看这炸的,是祖宗还是他自已了。
“怎么就只剩半仓了。”
“前些日子,兵部来了文书,带走半仓。宫里屯粮,又带走了些。”
朱允熥对这些并不关心。
这种走马灯似的粮草调动,素来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些官员,蝇营狗苟,不够他们吃的。
“坐吧,吃些。”
朱允熥随意的一指,注意力仍在粮册上。
这儿也只有两张凳子,朱允熥坐的那个要长些。没有凳子,赵思礼只好蹲着。
“指挥使,您这边坐。”
一张凳子,两个屁股,四个屁股蛋儿。
赵思礼与梅殷两人,一人只坐一半。
“你也要粮?”朱允熥问梅殷。
“我能自行解决。”
朱允熥看的表情凝重,沉默不语。
说书声音更大,就是还含糊不清。
倒是有人喝彩,老头子扯着嗓子说,也不怕踩碎棺材板。
“走。”
庆喜迅速睁开眼睛,握住胯刀,跟着朱允熥一块儿出去。
街上走着,百姓跑了大半。“城里百姓都知道,祸事将近,朝廷却不知道。闭目塞听,到了这个地步,活该丢了江山。”
辗转几道巷,在河口埠桥找了个凉茶棚子。坐下润润嗓子,喝口茶。
正对面,有一个算命的摆台。
“你去。”
庆喜收起刀,径直走过去,拍下金锭子,“先生神通,可帮某算上一卦。”
算命的睁开眼睛,在庆喜掌间乱画。
桌上倒扣一个红碗,里面有白丸几枚。
看着手相,白丸到了庆喜手中。
“磨碎可用,无色无味。”
起身返回,庆喜径直走远。
“殿下,到手了。”
庆喜把东西包好,给朱允熥瞥了一眼,“殿下,这东西,可不好给建文用。”
朱允熥白了一眼,“又不给他用。”
“那这是...”
“别问那么多。”
朱允熥冲对面招招手。
对面屋顶上有窸窸窣窣的脚踏瓦片声,一个大白天穿着夜行衣的,身手矫健,翻过屋顶,落在朱允熥面前。
“看见什么了?”
“小的什么也没看到,小的只看到您在这儿喝茶。”
朱允熥记意的点点头,赏一锭银子。
如今,万事俱备。
兵有了,粮有了,将有了。
直到日暮西山,昏鸦唱晚。
“知晓长兴侯,京城防务预备起来。”
“还有李景隆,京城里乱了,我砍他的脑袋。”
“告诉蒋瓛,成与不成,都在他了。”
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
至于史书,放他娘的狗屁!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