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呆怔过后，红缨的脸上露出了怒火，她不屑的冷笑一声，眼里布满了嘲讽之色：“道歉？呵……三小姐，你认为你的道歉有用吗？你道歉，那些被设计而死的兄弟们就能活过来吗？林子瘸掉的腿就能恢复正常吗？若雪毁掉的容颜就能恢复吗？还有，染墨的丹田就能恢复，就能重新修炼了吗？”
说到后面，红缨的双眼变得一片通红，噙上了泪花，她目光愤恨的瞪着凤夭。
凤夭面色青白，敛眉，沉默着。
“够了！”徐喆怒吼一声，打断了红缨的话。
徐喆脸色铁青，目光愤怒的转向红缨，“红缨，你只是羽卫的副队长而已，你有何资格这般质问主子？就算主子再不济，也是前主子和华嫣丹师的女儿！是我们要效忠的人！”
“你忘了当年你是如何立下誓言的吗？当年若不是前主子将我们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我们早就被饿狼咬死了！”
“若不是华嫣丹师替我们医治，悉心栽培我们，给我们免费提供丹药，为我们搜寻适合的功法和武技，你以为会我们的今日吗？”
“你以为凭我们的资质，真的可以修炼吗？”
“你有资格这样对前主子的女儿这般质问？”
“若是前主子和华嫣丹师泉下有知，又是该如何的失望？”
徐喆的一声声质问，犹如一道惊雷落在红缨以及众羽卫的心中，令他们脸色煞白，愧疚难当。
是啊，他们这些年只顾着自己难受，只知道凤夭抛弃了他们，只知道凤玉成想要收服他们不成而设计羽卫，致使羽卫兄弟们死伤很多，而怨恨凤夭，却浑然忘了他们的命还是凤夭的父母给的！
他们有今日的荣耀也是因为凤夭的父母！
如今他们却是怨恨起恩人的女儿！
这和恩将仇报有何区别？
红缨即便此刻明白，却仍旧不服气，她红着双缨，紧咬着唇瓣，眼里布满了水雾与不甘，看起来让人犹为的心疼。
徐喆转眸看向凤夭，声音柔缓了下来，“主子，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当年你年幼，又天生无丹田，无法修炼，即便你不把我们交出去，凤玉成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自你的手中骗得羽卫令。”
说着他又看向红缨，脸上的怒火也逐渐散去，不似之前那般吓人了，“红缨，你应该明白，主子无法修炼，且年幼，她是护不住我们的，我们羽卫有此一遭，是命中之劫。即便当年主子不把羽卫令交出去，我们羽卫同样会有如此下场，甚至会更惨！而主子也未必能活到现在！”
红缨心中又何尝不明白，那时候的凤夭交出羽卫令时，不过七岁光景，身边没有父母照拂，又无法修炼，哥哥天生体弱多病，命悬一线，那时候的她拿出着羽卫令只会惹来更多的事端。
交出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么多年来，主子相安无事的长大了……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被徐喆这么说开，她也知道了是自己的问题。
羽卫们也纷纷想明白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守护好前主子和夫人留下的孩子！”
徐喆将目光看向红缨，以及她身旁的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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