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极妙！”
“但如何让百姓自觉去公厕，而不是随地便溺？”
荆鑫忍俊不禁，“公孙内史莫非忘了我大秦有法律约束？百姓远比你想的要守规矩得多。”
“更重要的是，有这样一个可以遮羞的如厕之所，他们怎会不乐意？”
公孙腾连连点头，对荆鑫佩服得五体投地。犹豫片刻，他小心翼翼问道：
“子正，这公厕的建设……也是……？”
荆鑫沉思片刻，“公厕建造不必朝廷亲力亲为，否则日后的维护都要官府操心……”
“全国那么多郡县，若全由官府来建，光是应付公厕琐事就不知道要动用多少人力……”
他笑道：“我有一法，无需朝廷出资，也不用动员太多人手，便能快速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公厕……”
始皇帝忍不住笑骂：“你这小机灵鬼，跟谁学的吊人胃口？还不快说，再卖关子，朕可真要生气了。”
荆鑫嘿嘿一笑，老实回答：“臣的计策名为招标……”
“招标？”始皇帝一愣，纵使他雄才大略，也不明白这“招标”何意。
公孙腾更是摸不着头脑，但他隐约感到荆鑫要提出个了不起的计策。
荆鑫笑容可掬地说道：“正如设立‘粪者’一样，招标就是把公厕的建造任务外包给他人，获得资格的人按照官府规划在指定地点建造公厕，完成者皆可获得一级爵位奖励……”
“而公厕一旦建成，设定一定年限，期间公厕所产粪便归建造者所有，允许自由贩卖。”
“他们仅有期限内粪便的运输权，公厕所有权仍归朝廷，期限一到，若官府审查不合格，他们的清洁权也将失去。”
公孙腾听着，头皮发麻。
朝廷用爵位吸引有钱的商人投资，那些地位本就不高的商人，一见到爵位，哪怕是晋升一级，也会趋之若鹜。而要朝廷在各地建立公厕，工程浩大，仅凭一个爵位就搞定，实在太划算了。
始皇帝沉默片刻，忽然问：“子正，如何确定公厕的实施者？”
荆鑫笑道：“让他们出资购买资格，每个人将自己心中的价格写在纸上，密封，最后由主事的官吏揭晓，价高者得。”
“这样一来，我们不仅省去了建造公厕的费用，还能为国库增加一大笔收入！”
始皇帝心中一震，明白了荆鑫的意图。如此一来，借全民之力行利民之事，自己也赚得美名和实利，建造者同样有所收获，真是一箭多雕！
我的小十九，机智过人啊！
公孙腾沉吟片刻，缓缓道：“他们既出钱又出力，会愿意来建造公厕吗？”
“既要出钱买资格，又要出钱建，最后公厕的所有权还是官府的。”
他认为一般人可能不会这么容易接受。
荆鑫微笑道：“公孙内史可能不知道，秦国境内有多少渴望获得哪怕是最底层爵位的有钱人！”
公孙腾一愣。荆鑫眼中闪烁着自信，“这些人不在意钱，甚至不在乎后续收益，一个爵位足以让他们挤破头！”
“无需战场厮杀，只需花钱就能获得爵位，谁会不愿意呢？”
“况且，公厕一旦建成，必然会成为百姓在外如厕的首选，粪便生意也会是一笔不小的补贴，时间一长，他们甚至能借此赚上一笔。”
“记得历史里有人靠搬运那个啥，成了巨富。”
就算审核通不过，问题也不大，别人不用重头再来，只要付点竞标费，就能抱回个会下金蛋的鹅，谁不愿意呢？
公孙腾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荆鑫行了个礼，
“听君一言，如梦初醒。”在荆鑫面前，他感觉自己的那些年都白活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他的及时雨！
公孙腾心里琢磨，自家闺女和荆鑫年纪相仿，要不……
突然想到不久前还和荆鑫称兄道弟，转眼就要提亲，会不会太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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