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这门手艺,大抵可分四步走:
先是把原料拆分开来;
接着,捣鼓成浆糊模样;
再来,就是把这些浆糊涂抹均匀,晾成纸片;
最后,静静等待它们变干就好。
这一连串活计,荆鑫自个儿不用动手,只需发号施令就行。
将军府的仆人们手脚快,心眼细,只要他话音刚落,他们就心领神会,干得又快又好。
在王家这样的大户里头,就连仆人也比外头的能干许多。
院子里一派热火朝天,大伙儿忙活了一个下午。
之后的好几天,这造纸的事儿就没停过。
转眼三日过去。
这天下午。
“呼……”
叔姬轻轻吐了口气,白嫩的手指抹去额头的汗珠,满脸兴奋地望向荆鑫。
“主子,纸造出来了……”
荆鑫刚回来,还未来得及脱下官服,看着院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纸,心里一阵感慨。
忙活这么久,总算有了成果,纸虽微微泛黄,却已算是洁净无比。
他抓起一把白纸,感觉沉甸甸的,却比竹简轻盈许多。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这些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纸若换作竹简,不知得多费材料。恐怕得几个壮丁才抬得动。”
叔姬由衷感叹,
“主子造出的纸,真乃神技……”
荆鑫笑笑,
“不过是些粗陋之作,拿笔墨来试试。”
叔姬应声而去,不久,就捧来了磨好的墨和笔。
荆鑫接过笔墨,屏息凝神,在纸上缓缓落下几笔。
笔尖触纸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还是纸适合书写,比竹简便捷多了。”
这份创举,无疑是跨越时代的。
大秦虽强,但相比后世,还有诸多不便。
“咦?子正,你在院子里忙活啥呢?”
王的声音突兀而至。
荆鑫一愣,尚未回过神来,一位老者已步入院中,拿过他手中的纸细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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