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部下的惨叫掩盖。旁边的副将刚想张嘴,“嗖”的一声,一根带血长枪破空而来,从他张开的嘴射入,从脑后透出带血的枪尖。
“噗嗤”
飞溅的鲜血糊了巴图鲁一脸。
这时的他也终于清醒过来,顾不上什么勇气,拉住缰绳,疯狂催促战马掉头。
可他周围的人太多了,到处都是大宁军和己方部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巴图鲁顿觉胆战心惊,叫苦不迭
战打到这地步,大家都已杀红了眼。
双方士卒都凭着一口气支撑着,这会儿也不去刻意区分敌人,只要看见谁衣物奇怪,立刻挥刀砍过去就是。
巴图鲁尚未行两步,就已碰上三四个大宁军士卒。
他坐在马上,手中钢刀舞成刀花,凶神恶煞的咆哮道:“滚开,滚开,都给老子滚开,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开。”
一团团血雾绽放,一颗颗张大嘴巴人头翻飞上空。
巴图鲁的身上的鲜血把他衣襟染红,顺着衣襟的下摆滴落,从上往下看,就像是一条小型的流动水瀑一般。
贾琏在山坡上目睹了这一切,不禁又惊又怕。
要是他遇上这人,多半凶多吉少。同时他也清楚的明白,大宁军和蒙古鞑子之间的战力对比,的确相差甚远。
这一仗他占据先机,可到现在,鞑子还在拼死顽抗。
那股韧性和忍耐,着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但贾琏却也不是特别担心这一仗,因为随着牛继宗的加入,鞑子的溃败注定已成定局。现在的鞑子不过是困守犹斗,垂死挣扎罢了。
将仅有的一丝担忧甩出,贾琏目光死死盯着巴图鲁。
倏地,一名大宁军的长矛手将矛尖刺入他的后腰,巴图鲁上身“嗖”的挺直,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尽是凶性和狰狞。
他猛抓住矛尖,回身一刀砍在那名偷袭者的脑门。
偷袭者“啊”的大叫一声,松开手掌,仰天倒在了烂泥中。
手掌一发力,巴图鲁闷哼一声,强拔出刺入皮肉的长矛。霎时,伤口处喷吐出鲜红汁液,就像是一个蠕动的泉眼一般。
“好一员猛将,想来这人应该也是鞑子军中的一员大将才对。”在一旁观战的贾琏暗暗心惊,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正在这时,一杆长矛迅捷如雷的刺向巴图鲁。
这一矛又快又准,而且极为刁钻的刺向他的脖颈。巴图鲁脸色大变,急忙扭身躲闪,一个不慎竟直接滚落下马。
不待他起身,一只满是泥浆脚掌一脚踩上他的胸口。
巴图鲁气血翻滚,吐出一口污血,身形再度倒入烂泥地。
“别动,再动老子弄死你。”一道冷厉的声音泛起。
声音的主人正是疯驴子,此时他手持长枪,死死抵住巴图鲁的脖颈。
一名鞑子瞧见巴图鲁坠马,立时用蒙古语大喊:“巴图鲁死了,巴图鲁死了。”
接着,疯驴子就发现幸存的蒙古鞑子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狂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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