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踩踏,骨骼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响个不停。
原本黝黑的泥浆这会儿已泛起血红。
不待鞑子喘口气,贾琏的军阵中又飘起一阵白烟,漫天的火光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铺天盖地的射向冲锋的鞑子。
越来越多的鞑子跌落下马,地上的坑洼中积满鲜血。
四轮齐射过后,鞑子直接被放倒了接近两百多人。
在付出这样的惨痛代价后,鞑子的骑兵总算冲到军阵之前。因为战马的速度实在太快,哪怕是减速,有的战马依旧一头扎向长矛。
连人带马,一头扎入阵列。
一时血洒长空。
长矛手也被重重顶飞出去,砸倒一片的鸟铳手。
“长矛手上前刺鞑子,刀盾手砍马腿,鸟铳手以十人一队射杀鞑子。”贾琏看了眼战局,当下扯着嗓子嘶吼道。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鞑子骑兵。
哪怕是他本人已抢占了不少先机,依旧被这一轮冲锋放到一排军士。前面的长矛手空出一排,鞑子骑军蹬动马鞍,硬生生闯了进来。
好在战马已经失速,所以他们的优势也并不大。
一名骑卒刚想朝贾琏冲来,被一名刀盾手“豁”的砍断马腿,战马轰然倒下,将那名鞑子摔了个狗吃屎。说巧也巧,那人哎哟着正好倒在贾琏跟前。
贾琏瞧见,抢步上前,双手握住手中长矛,从鞑子颈后死命刺了进去。
“噗呲!”
喷溅的热血溅射了贾琏一头一脸,又热又腥。鞑子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一打直,四肢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一动不动。
从别处看去,就如同猎人在杀一头野猪一般。
被热血刺激着神经,贾琏胸闷欲吐,喉咙管一阵发痒,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
他没想到,他第一次杀人,竟是以这样滑稽的方式。
尽管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到实际体验,那种感觉依旧让贾琏一阵眩晕。
过了许久,他才从那种眩晕中回神。
猛吸一口气,贾琏从鞑子颈后抽出长矛,鲜血“滋”的一声,又溅了贾琏一身。
这时的他一身铠甲,满身血污,浑身上下都透着凛冽杀意。
回首一看,一名鞑子滚落下马,正和他打了个照面。
贾琏夺步上前,手中长枪往前一刺,不偏不倚,正捅入到那名鞑子的心窝。
鞑子疼得五官扭曲,张大嘴巴大声呼喊求救。
贾琏心下发狠,握住枪杆顺着他的心窝旋转,劲道十足的鲜血狂涌出来。
鞑子死死抓住枪头,试图把长矛拔出。
这时贾琏锻炼的效果就体现了出来,他足有一七八的个头,每日又坚持打熬身体,而且基本不用为肉食等吃食发愁。这会儿一发力,藏在铠甲下的手臂,如小山般隆起。
“啊?!”贾琏想起鞑子的恶行,心下戾气骤增。
高举起长枪,把那名鞑子往侧边一甩,鞑子的尸体轰的把一名马上的鞑子打翻在地。
然后迅速被围拢上来的新军绞杀。
见到贾琏如此勇猛,麾下的新军个个士气振奋,嘶吼着反扑回去。
疯驴子一刀砍翻一名鞑子,扬刀高呼道:“兄弟们,舍得一身剐,给给老子剁碎了这帮鞑子!”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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