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地方,属于苏北最偏僻的农村地区,一直都很穷。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家乡的房子很多都是茅草屋,看电视都是很多人挤在一两家屋子里看,偶尔放个露天电影,就会跟过节一样。
直到我上高中的时候,九十年代中期,县里还在进行茅改瓦活动,就是要求所有乡镇村不能再有茅草屋,发现的一律由当地工作人员出钱拆了建瓦房。
虽然生活很穷,但是小时候我还是很快乐的。
大片大片的速生杨树林,一望无际的农田,一排排的农村土房子。
夏天可以挖知了、扑蜻蜓,冬天可以追兔子,捉黄鼠狼。
那夏夜的满天星河,冬季的皑皑白雪,这些都是后来我常常想起的美好回忆!
可是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去县城上高中了,想到此心中有着万般不舍。这里有熟悉的风景熟悉的朋友亲人,有我整个童年的记忆。
可是人是要长大的,学是必须要去上的,不知道将来到大城市里生活会遇到些什么,年幼的我对未来充满着未知的恐惧和迷茫。
虽然我初中也去过几次县城。
初一的时候爸妈带我去县医院看过病,那次是我第一次使用爷爷教给我的功夫出手,出了岔子,在家里养了半年的伤,为此还专门留级了一年。
还有一次是初二,和几个同学去县高中去参加作文竞赛。
因为我写的是关于一个代课老师的事情,不够伟光正,一同去的三个同学都得了奖,只有老师最看好的我一无所获,可是我认为我做了想做的事,自己并不觉得后悔。
最后一次是去县中参加体育考试。几个解放军战士坐在操场铁架子上给我们监考,我们几个同学从旁边走过。
经过一片水洼的时候,一个同学脚底一滑就往后倒,我随手一拉,就把他带正了并一起跨过了水洼,稳稳站在铁架子下面。
那几个兵看我们经过正好扭头想提醒我们一下,见到这一幕一下愣住了,别的人还没反应,其中一个兵冲着我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刘集的?”
我懵了,摇摇头说“我叫施远。桃源乡的,不是刘集的!”当兵的了然的笑笑,没有再问。
后来考试的时候,不论是考跑步还是考跳远,他都一直关注我。而我不敢轻易拿出实力,每项都是压着实力去做,不敢太表现突出,看的那士兵直摇头,估计心里有点失望!后来,部队上还派人到我们乡里初中,特招了几个同学,其中就有我表弟和另外两个姓刘的女同学,后来都去部队做了通信兵。
有一次偶然回老家,听村里人说起,他们在部队里都是爬很高的树木和铁塔,都直说部队真锻炼人,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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