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有了新的思考。
第二日一早，朝堂上灯火通明，各位大臣悉数到场，尽管昨日楚晨的提案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个不太寻常的年轻谋士依然神色如常地步入殿中。
他满脸轻松，仿佛今天有一场喜庆的盛会。
在朝堂的目光聚焦下，楚晨不急不缓地提出了他所谓的“家族归农”
计划。
“楚某有一计，或可解眼下粮食之困。”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侧耳倾听。
他顿了顿，确认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继续说道：“大乾土地广袤，然民间慵懒，土地多未得宜施。而殿内诸位世家大族，不乏田产，可否效仿舜舜禅让，使子弟归农，增加田地之效。”
这番话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退回乡亲在士族眼中无异于将他们拉下贵族的身价，怎能不引发强烈反弹。
楚晨却不为所动，环顾四周，平静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戏谑。
秦桧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他握住扶手，刻意压制着内心的不安。
此计划若是成功，自己的力量将被大大削弱。
他紧锁眉头，对旁边的高俅低语：“看来我们低估了此子，他竟妄想着撼动根基。”
高俅挤出一丝苦笑，“此计看似荒唐，却直逼人心，支持者不仅是幻想家，还有那些希望削弱大族势力者。”
随着争论声渐高，几位年轻官员突然站了出来，表示对此提议的认同，称其为“新政之风”
，是必要的改革举措。
楚晨巧妙的笑容消失仅在刹那，恢复成稳重姿态，满意地瞥了支持者一眼。女帝武则天端坐御座之上，目光紧随楚晨的一举一动。
她不起任何波澜，心中却对这个年轻人的布局心生疑惑。
她忽然发觉，自己的手，静静地躺在御座的扶手上，一如往常，但掌心内却微微渗出一丝冷汗。
午时过后，议事渐收。
而那位被挑动了担忧之弦的秦桧，心中却再难平静。
他汇聚了身边的党羽，在一座隐秘的宅邸中嘶声议论开来。
“步子更要快！”
秦桧目光沉深，悄然指示几名心腹，“去与南方的流亡贵族接触，不惜一切代价夺得支持！”
与此同时，一个名为“幽影”
的探子小组已暗中监视秦桧的动向，他们将每一声细语和每一次会晤都牢牢记在心中，只待传到楚晨耳中再做定夺。
暮色降临，楚晨被召往大内，与女帝共品午夜茶话。
楚晨向武则天行礼，随后便泰然坐下，仿佛那并非恐惧之地，而是他自家的庭院。
他微微笑着，熟练地挑起话题。
“陛下，近来政令频繁，对外征伐又多，倒试问要何时才能真正心安？”
“楚卿倒也将心事道来，可有何良策？”
武则天不露声色，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归无所求，行无所逼。天下事，全在于人心。”楚晨语气淡然，眼间流露出一分诚意，“这‘归农’一事，若能成海潮般席卷，定可长此为未来奠基。”
两人目光交汇，皆有着各自的考量。
武则天悠悠叹息，道：“卿之所想，着实异于凡人；然朕总感你心有远志于此。”
楚晨含笑，半真半假地加上一句：“愧不敢当，楚某无甚宏图，只求一朝初心。”
对话间的唇枪舌剑不仅令火星四溅，更使得两人间的关系愈显微妙复杂。
楚晨出言不凡，往往能以其智慧使人心生佩服，而女帝心中涟漪不断，全在于他不拘于权臣之外，又不缺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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