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探花府的姜大娘子吗?她是犯了律法吗?”
“没犯律法,官兵会带人走吗?”
“平时看着人蛮横泼辣些,难道背地里还做了害人的事?”
“你们不知道吗?她和之前抓到的朝廷要犯是一伙的,一起做着害人的勾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文远侯动用了官场的关系,把姜宛珠从牢房里面捞了出来,可官府仍要判她限期上缴违法所得的五万两白银,文远侯掏空了私库交了罚银,狠狠训斥后无奈离去。可飘渺坊的外债还有一万两银子。
消息传回梁府,梁书言已坐立难安,待看到姜宛珠,额头便青筋微凸,往日谦谦君子的温润荡然无存。
姜宛珠跪在众人面前哭诉:“官人,婆母,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看清那贺伍的真面目,才被他蒙蔽,受他所害,连累家里的名声。”
梁母责问道:“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啊?怎么还和朝廷要犯搅到一起去了,现在邻里之间都知道了,真是丢人都丢到大街上去了。”
梁书言攥着拳头,咬牙道:“何止是丢到大街上去了,连朝廷都知道了,今日早朝,言官就此事还上奏参了我一本,说我纵妻乱法,敛财无道,私德有亏。”说罢将桌上的茶盏均掀翻在地。
众人皆惊。
梁母缓了口气,急忙问道:“那不会影响你日后做官吧?”
梁书言嗤笑:“哪里还需日后,现下官家就已免了我外放的机会,我自请在家闭门思过,整肃家风,罚俸半年,陛下的气才消了些。”
梁母拍着大腿,“多好的机会呀,明明一年就能顶上人家三五年的晋升,就这么没了,都是你这个害人精,你这个没脑子的。”
姜宛珠被骂得羞愤难忍,“我也是为了给你们赚钱不是?再说这机会本就是我爹争取来的,这次没了,等下次就是了。”
梁书言见她仍不知悔改,便道:“你做出这样的事可是犯了七出之条。”
珍姨娘看着热闹,好不痛快。
姜宛珠:“官人,你不会要休了我吧,我也是被人算计了。”说罢便看向佟允容,“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告知我这一切?”
佟允容哂笑:“我自然是听从官府的安排,就算我提前告知于你,也无法改变什么,此事从一开始便该仔细核实,怎能随意就与人签订契约,后面往来账目也没有仔细查看吗?你不仅害了官人,更是打了官家的脸。”
梁书言闻听官家的颜面,便更加怒气难消。
珍姨娘附和,“大娘子自己识人不明,连累全家,何苦还来怪罪别人。”
姜宛珠怒道:“你……”
梁母打断她的话,“你闭嘴,珍儿大着肚子,你不要吓到她!”见自己已然成为公敌,姜宛珠气焰低了些,怯怯看向梁书言。
只见他冷冷道:“念你初犯,就罚跪祠堂七日,好好反省,再有下次,必定严惩。”从前害佟允容绝育,多番对珍姨娘下手,梁书言都不曾发过如此大的火,如今是真的触及底线,姜宛珠不敢再多说什么。
姜宛珠被带去祠堂,看着永远冷静睿智的佟允容,梁书言目露欣赏之色,她是个有智慧的女子,可惜只是商贾之女。
梁母则为这一万两银子的外债头痛不已,这个家除了佟允容谁还有能力偿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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