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有些不敢直视,急忙道:“你快说实情吧,不然下场很惨的。”
人在钉板上,施刑者会掌握力度,让人尝尽锥心刺骨之痛,却不会伤到要害,苟延残喘。
小厮害怕极了,大叫:“大娘子,你不能不管我啊,这一切都是你叫我做的呀。”
姜宛珠慌了神,猛地站起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胡乱攀扯,赶紧把他给我放下去,弄死!”
梁母:“慢着,先让他把话说完。”
小厮被放了下来,瘫软在地,声音颤抖道:“小人和珍姨娘没有任何私情,之前的话都是大娘子教的,要我陷害珍姨娘,大娘子说事成之后,会给我父母一笔钱,他们一个眼盲,一个腿瘸,我想着让他们的日子能好过一些,才一时鬼迷了心窍。”
“大娘子你好狠的心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容不下我。”珍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本就惨白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更加虚弱。
梁母正要质问,姜宛珠却先对小厮道:“我何时教你?又教了你什么?”
小厮:“您说珍姨娘房里燃了催情香,小人进去就算发生了什么,也错不在小人,小人便不会受到太大的责罚,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小人不敢不说实话啊。老夫人恕罪,珍姨娘恕罪。”说罢连连叩首。
姜宛珠憎恨佟允容多管闲事,若是她不提让小厮受刑,那么珍姨娘不是屈打成招就是命丧黄泉,现在事情已然败露,不过,她也要小厮说出催情香的事情。
佟允容:“老夫人,丝兰也很可疑,不如也传来问话。”梁母点头应允。
佟允容叫人带走小厮,并吩咐下人在钉板上泼了一盆鸡血。
丝兰方进来,便见赫然一个如床一般大小的钉板,上面鲜血淋漓,地上也布满血迹,想是有人受过酷刑,脚下迈步越来越沉重。
见气氛不对,丝兰赶紧跪地。
佟允容先道:“那诬陷珍姨娘的小厮受不住刑,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要不要说实话,你自己掂量一下。”
佟允容用了诬陷二字,丝兰明白了事情已经败露,便哭诉:“老夫人饶命,奴婢受人胁迫,陷害珍姨娘,奴婢知错了!”
梁母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头疼得紧,这个儿媳真是不省事,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怒火无处可发,便冲珍姨娘喊道:“你竟敢用催情香,哪家正经妾室用这下作东西,这是会伤了我儿子的身子的,你倒好,还用得让人发现,摆了你一道,真是蠢货!”
姜宛珠不敢接话。
珍姨娘一直跪着不敢起来,听着梁母的责骂,低头默默抹着泪。
梁母则气喘吁吁。
佟允容道:“婆母年纪大了,别气坏了身子,我叫大夫给您看下身子如何。”此时的她其实更想给珍姨娘看大夫,因为她心里始终疑惑。
说罢云知便去府外最近的医馆请了大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大夫给梁母把脉说了几句并无大碍,日常注意事项等。
佟允容:“大夫,顺便给这位珍姨娘也瞧一下吧,我见她面色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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